林管家终是没忍住地问道:“倾听蝶带回来什么消息?”
那只硕大的彩蝶原来有这么一个名字,倾听蝶。
扎拉木丢下那灯挑,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倒是好奇那个叫饶雪空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了,竟然能影响我这两个徒弟至深,竟是让他们对她的话时刻放在心上呢。”不让别的女人碰他?
这小子还真的为妻子守身如玉呢。
大户人家,谁没有丫鬟随身服侍?房里又如何能没有通房丫鬟?连衣服都不能让丫鬟更换,简直可笑。
“官兵来报,没有找到靳夫人和她身边丫鬟或是随从的尸首。”
“不是说看着她回去的?”
“的确是说看着她回了客栈,又看着她上了二楼,但是就是找不到尸首。”
“找不到就证明对方没死,再派多些人去找。”扎拉木目光微沉。
林管家道:“是,已经安排下去了,必是挨家挨户去找,在雾都找几个人也不难,相信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嗯。”
怎料事情的进展很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过了三天还是没有找到饶雪空等人的身影。甚至连安理士都不见了。
靳啸寒去了两趟安理士祖父家。
安理士的祖父在雾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从掌权的位置被拉了下来,现在什么事都不愿意管,只想着颐养天年。现在他是住在大儿子家里,而安理士是他小儿子的。
老人年纪很大了,而且很疼爱安理士,只听说是安理士的朋友便亲自迎出门来接。靳啸寒也不敢告诉他安理士失踪了,只是问了一些安理士以前在雾都居住的情况,旁敲侧击地了解安理士一般会去哪里地方。
靳啸寒和韩渐离分头去找,找了三天了真的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找着。他们也看到蓝珠的官兵也一直不停不休地在找着人,扎拉木是尽了心的。
三天下来,靳啸寒和韩渐离的脸颊都迅速消瘦了下来。
韩渐离往码头而去,希望破浪号已经到了雾都码头,而饶雪空是去了船上。靳啸寒却是听到扎拉木说好像有人在山里一破庙里看到安理士出现,飞身上马要去那里证实。
安平拦在他马前。
“安平,让开。”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好,心里又堵着,靳啸寒嗓子双涩,声音发哑。
“靳哥哥,那个破庙在山谷,路很不好走的,你肯定很难找着,但是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去!”
“你会骑马?”靳啸寒皱起眉。三天以来,这是第一次有饶雪空的相关信息,他的心又忍不住乱了。
安平道:“我不会,但是你可以带着我。”她跑了过来,向他伸出了手。
靳啸寒一下子就沉默了,扎拉木在不远处略略提高声音说道:“那山里安平熟,以前她经常偷跑到那里玩,有她带路可以节省你很多时间,万一你那媳妇情况不太好呢?早点找着说不定正是救命时机。”
“师父说得是。”靳啸寒涩涩地说着一手将安平拉上马,坐到他身前。他不能想像饶雪空出事,想像都不能。
骏马一路飞驰。
安平的目光落在那紧紧抓住缰绳的那双手上。这双手上应该布满了薄茧,因为这个男人是中土闻名的征南大将军,打过好几次仗,带着大军攻打东图,区区一年时间便将东图收入大昱版图。这样伟岸英气的男人,手上是要有些茧子才有男子气概呢。
安平观察过,韩渐离就只有两三个薄茧。
风在耳边呼呼地刮过,可以感受到靳啸寒的急切,他把马骑得飞快,但是让安平很是惊讶的是她明明就与他共乘一马,他的身体竟然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没有碰到她。
一般的男子,这个时候这种位置,应该是把她搂入怀才对吧?安平这么想着,身子就顺着马上的颠簸往后靠下去。
靳啸寒又往后退了些,说道:“安平,坐好。”
安平咬了咬下唇。
风猎猎地吹着,她的发丝一直飘向靳啸寒的脸,靳啸寒闻到一种很香浓的玫瑰香,不难闻,但是他不喜欢。
他早已经习惯了饶雪空身上那种很特别的清香之气。
好在很快到了城外的那片山脉。山路比靳啸寒想像中的难走。
“这样的山,你常来玩?有什么可玩的?”下了马,靳啸寒就瞥了安平一眼。要是他不觉得疑惑才怪呢,这些山根本就没有人烟,山路都被杂草掩盖住了,风景也一般,有什么可玩的?就算是要玩,似乎也不该是一个十八九的官家小姐来玩吧?之前他以为是风景秀丽的山。
安平提着裙摆,眨着大眼睛道:“靳哥哥,进了山谷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