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觉，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不能继续站着了，哪怕他是一个使徒！

使徒？

没错，渚薰就是使徒！

不过与一般的使徒是从能量界来到物质界不同，渚薰是从物质界诞生的能量界生命……人造的能量界生命，SEELE对于使徒研究的最终结果。

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依旧无法在此刻的易道人面前站着，就如传说中人无法在神面前站着一样！

那本该是一种可笑的传言，但是却又真切的呈现在了渚薰的面前。

一种从精神世界传来的压抑让他完全无法控制在物质界的肉骵站直自己的身体！

不过，相比于这点，他更加在意的是……

“你不是打算等我们都死亡之后才进行自己的补完吗？怎么现在就已经补完成功了？”

石碑抖动了一下，易道人的声音如同春雷一般响起：“不是一切事情都要见到结果的，虽然你们补完的结果是我非常想要见到的一种状态，但是我可不想让自己局限于自己见到的结果之中。无限的可能才是我要接的结果，而不是无限的可能中的一个。”

这是一种渚薰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也不同于精神直接交流的范畴，但是渚薰却完完全全的听懂了易道人所说的话的意识，好像他说的那种语言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让人直接理解一样。

震惊了片刻，他沉声道：“你说的是巴别塔建造之前的语言吗？”

传说，远古的时候，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但是人们为了建造一座通天塔而冒犯了耶和华，所以耶和华在担心天下人齐心合作能够威胁到他之余，便将人们的语言变乱了，导致人心不齐，致使通天塔的计划失败。

后来，那座未完成的塔就被命名为了巴别塔，取变乱之意。

渚薰会认为易道人说的是巴别塔建造之前的语言，便是联想到了这个宗教记载。

毕竟，物质界的生命又不是能量界的生命，完全靠能量频率的变动传递信息，必须要震动空气才能传递语言信息的物质界生命，会因为发出的声音不同形成不同的语言是理所当然的。

真要会使用同一种语言，那就只能是原始人的呐喊和宗教记载的亚当语了！

“不，这只是我自己创造的语言而已。我本来以为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看来，缺陷还是非常大啊。”

渚薰扯了扯嘴角：“能让完全没有学习过的人知道你说的意思，这还不算完善吗？”

“如果真的是完善的，那么你就不会认为我说的是你不认识的语言了。”

易道人的话让渚薰沉默了下来，随后摇了摇头。

他觉得，或许是他的层次太低了，所以才会有些无法理解易道人此刻的想法。

在渚薰沉默片刻后，易道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你也不要闲着了。与我闲聊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现在的你，应该有很多话对莉莉丝说吧？”

“说的也是。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干净清澈的温柔笑容变得有几分苦涩起来，渚薰转身看了看莉莉丝，叹道：“我的目标，其实不是她啊。”

“那么，目标是我手上这个吗？”碇源堂低沉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他也如同之前渚薰的到来一般从虚空中走出，扬起自己的右手：“年轻的配角的表演已经足够精彩了，我这个有些老的主角是不是也不能太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