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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狠狠吻她,您小产了(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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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是她!”

丫环毫不犹豫的指向羑言,羑言毫不畏惧的和她对视,只是在对上君承修失望的目光时,她一震。

苦笑,她凭什么指望君承修会相信她?

“不是我。”尽管如此,她还是要为自己解释。

“羑言!”君承修咬牙切齿的看着羑言,活似要剥了她的皮!

羑菱拉扯着君承修的衣角,看上去极其虚弱,“王爷……不是姐姐推我的……她、她什么都没有做,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好……”

那一刻羑言的心冷冰冰的,漠视着两人恩爱无比的样子,真是令人厌恶。

“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羑菱颤抖着手问道,“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

“别说话,不会的,要是真的没有了,那就让她补偿你!”

君承修目光剜着羑言的身,羑言一阵。

羑言话也不说,转身就走,身后清冷的话音落下,“拦住她!”

“羑言姑娘,恕罪了……”

苍南话音未落,羑言一掌打过去,他侧头躲开,她抓住他的手腕往内压,苍南逆时针摆脱抬脚攻之。羑言速快的侧身,苍南找找逼近,羑言用脚尖勾住凳子砸向苍南,木屑在他的手臂上炸开。

羑菱抬眼看向君承修,他冷眸关注着打斗中的两个人,寒光一闪,苍南突然闪身攻向没有任何武功的若梅。

“啊!”

若梅吓得连连后退,羑言伸直腿打开他的手臂,拉住若梅,一闪身立于苍南身前,“卑鄙!”

这一骂让苍南无地自容,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没有躲开才冲向若梅。就算羑言不插手,他也不会对若梅怎样的。

“小姐……”

若梅抓着羑言肩头的衣衫,试图在羑言这寻求一丝安全。可是还没抓住,羑言的衣衫离开她的手指,只见羑言紧逼苍南,毫不留情!

羑言跃起身,在空中迈开一字步,修长的美腿压制在苍南的手臂上。苍南将她甩开,她回旋着身体从他身侧闪过,拔出苍南腰间的佩剑。

电光火石之间可以听见摩擦声,“别动!”

剑锋对准苍南的喉咙,羑言站在苍南的面前,却对着君承修的方向,犀利的视线落在君承修身上。

若梅见势,立刻跑到羑言身后,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君承修,你认定是我做的?呵……”鼻尖不屑的轻哼,“那便是我做的。”

苍南惊讶于羑言竟会承认,他都不相信羑言会做这样的事情。

“谁不知道羑言心狠手辣,嫉妒心强?我一心勾引珏王不成,却不想珏王娶了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不恨呢?我只当是要毁了她的!”

没有一丝情感的话语飘进君承修的耳里,他沉眸,目光全然落被羑言吸引,即使怀中抱着羑菱,也未曾看她一眼。

“小姐……”若梅吃惊的看着她,小姐怎么会承认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姐,您明明没有做为什么要承认!”若梅急着解释,可是羑言都承认了,谁会在意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呢?

“现在我要离开这儿,你让是不让!”羑言再次开口。

“姐姐……”羑菱轻灵的声音响起,只要她一说话,好似全天下嘴委屈的人。

可笑的是,羑言竟然还会有所动容。

因为,她不确定了,羑菱如果真的是羑菱……

羑言攒紧双拳,决然闭上双眼转身走了出去,若梅快步跟上。

没有人当阻拦,也没有人敢指手画脚,好像所有人都明白了珏王府上有两个双生姐妹,羑言为了争夺王妃的位置不惜杀死珏王未出世的孩子。

羑言无法离开珏王府,也不能走出奉闲院,她被监禁了。

大夫说羑菱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因为身体偏弱,子宫偏寒,所以不显怀。加上自己也没有去注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君承修在一旁听着,心颤了颤。

“你确定吗?”

按日子算,就是那夜。

可是如果羑菱真的怀孕了,那……

“王爷,草民行医数十年,不会有错的。”大夫摸着良心说。

羑菱莹莹诱之的双眸紧盯着君承修,“王爷。”

“怎么了?”君承修来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王爷,羑菱总觉得配不上您,也知道您娶羑菱是为了……所以羑菱不敢奢求王爷真的娶我。反正婚也没有成,您大可不比为了羑菱事烦心,我……”

“说什么傻话,这些日子好好养身子,本王说过的话都作数。”

“王爷……”

“苍南,跟着大夫去拿药,记得,附带一份送到奉闲院去。”君承修沉了眸子。

大夫心惊,“王爷,这药如果普通人吃了,对身体有害啊!”

“听不懂本王的话吗?还不快去!”

“是,王爷!”

房间里变得安静,君承修一直守在羑菱身边,她失血过多很快就睡着了。

他对着丫环招手,“好好守着,一会儿送了药来记得喂羑菱吃下。”

“是!”

苍南端着刚熬好的药转身,君承修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愣了半天不知所措,“王爷……”

“药送去碧落院,要确定羑菱姑娘喝下去了。”君承修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然后转头看向苍南,说道:“我不是让你熬两份吗?”

“有,在这里。”苍南转身指着身后的药。

“嗯。”君承修点头,对下人吩咐道:“给羑菱姑娘送去吧。”

苍南将手中熬好的药给了下人,让下人带走。

“是。”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君承修和苍南。

“把这个熬了。”

君承修甩手丢过来一个药包,苍南灵活接住,

“王爷这是……”

君承修一记警告扫过来,苍南乖乖闭嘴。他走到灶台边拿起已经熬好的药,直接倒在了地上,将碗重新放在灶台上,苍南立刻反应过来熬制新拿来的药。

难道王爷是故意在碧落院那样说的?可是为什么呢?

待药熬好,君承修在一旁睥睨着药碗里黑乎乎的一片,端起来,热气为他的眼睛氤氲上一层雾气。

“盖上,去奉闲院。”

“王爷……”苍南急忙跟上君承修的脚步。

碧落院内,送药的人将要放在桌上,羑菱还在沉睡,伺候她的丫环转身对来人说,“嘘,小声点。”

“王爷吩咐,要看着羑菱姑娘将药喝下去。”

“羑菱姑娘还在睡呢,等一下药凉些我就叫她醒来喝,放心吧,你们下去吧。”

“那好吧。”

丫环刚关上门,羑菱就睁开了眼睛,她虚弱起身对丫环说:“你把药拿过来吧。”

“羑菱姑娘您醒了啊!”丫环惊喜的将药端过去,“还想让您多休息休息呢。”

“有动静,我就醒了,给我吧。”

羑菱含笑接过,嘴角发白,她作势喝着碗里的药,趁丫环不注意将她击倒。羑菱不屑的走到窗边将药全部倒掉,大夫可是说了,没事的人喝了,可是会出事的,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喝呢?

没有一会儿就到奉闲院了,羑言房间还是亮灯的。

“小姐,王爷来了!”若梅看见君承修逐渐放大的身影,紧张的看向羑言。

她以为君承修对羑言多少有些感情的,但是没想到,根本不是,君承修对羑言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屑、鄙夷、冷漠的,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羑言循声抬头,苍南手中寒了她的心,他这是说到做到,只是这药就是他说的补偿吗?

“把这个喝了。”

漠然地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君承修拿过苍南手中的药伸到羑言面前。

“王爷要给我喝什么?”

“大夫在羑菱的药里检测到了麝香,你知道那是什么吧?丫环说要是你给的。”

他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羑言要是这样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那岂不是太笨拙?

“呵呵,所以呢?”他现在端着碗要来给她是什么意思?“王爷是想让我也喝下去吗?如果我说不呢?”

“你觉得你有那个权利吗?”

君承修一挑眉,苍南上前按住羑言的双手,若梅跑过来拉开苍南,可是苍南稳如泰山。

“放开!”

羑言冷眸一凝,苍南直接转头不去看。

“不就是喝药嘛,搞得跟会死一样做什么?”羑言冷笑,甩开苍南的手拿过君承修手中的药,“我喝了,你放我离开,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他盯着她,羑言一饮而尽,若梅急切想要阻止,可是羑言已经喝光了,碗摔在地上碎成碎片溅在君承修和羑言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小姐!”她是不是傻啊,为什么要喝,万一那是毒药怎么办?

君承修敛眉看着地上的碎片,开口道:“收拾一下,明日送她离开。”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若梅……”

羑言往门口走,没出几步,羑言扶着门框,身子紧贴门框慢慢下滑。

“小姐!”

有一个身影比她更先扶住羑言,君承修将羑言抱在怀里,看着她红润的施舍越来越白,羑言报复般的抓紧君承修的手臂,最好是可以捏碎他的骨头!

“你满意了吗?”

君承修不说话,苍南却比他还急,他也想知道君承修到底给羑言喝了什么,不是换了无害的药,难道是他想多了?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锥心之痛,腹部绞痛,感觉肚子里有人在狠狠地抓她的肉,扭在一起,不断的撕扯着她的血肉,让她痛不欲生!

“羑言,你不要怪我。”

君承修闭上眸子,掩在羑言身后的手悄悄向下移动。

若梅冲了上来,挤开君承修接过羑言的身子,护着她,“小姐,小姐您怎么了,若梅带您离开这儿,若梅……”

她突然禁了声,紧盯着羑言身下,鲜红的血迹缓缓流出,顺着羑言的腿一直流,一直流。

羑言仿佛也感觉到了腿间的热流,她不敢低头,可是看见才知心酸,眼角滑落一滴泪,君承修,我欠你的,还给你了,彻彻底底还给你了!

她才是那个不称职的母亲,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这……这……”苍南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羑言姑娘,流产了?!

如果是这样,那羑菱姑娘……

难道说,羑言才是羑菱嘛!有了这一认知,苍南突然可以理解之前君承修的所做所为了!

“小姐!小姐……您别吓我啊!您说句话啊……”

羑言呆愣的抓着若梅的手,艰难的起身,“我们走……”

她身下的血还没有流干净,羑言紧揪着腹部,一步一脚印,“小姐……”

若梅很是心疼这样的羑言,羑言一直都是妖媚仙然,何时这般落魄过?

陵城又开始飘雪了,鹅毛大雪,一片雪花打在羑言的脸上,她颤动着睫毛抹掉脸上的痕迹,没有知觉般向前移动着步子,她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想哭,又没有眼泪。

大街上,一尺深的雪地里,羑言推开若梅向前走,她每走一步都有血迹,她走过的路是一条雪路。

羑言素白单衣,她散乱的发在风中风扬,她张开嘴努力发生,她明明妖娆而笑却异常凄怆,眼角滑落滚烫的泪珠灼伤雪地。

采撷苑的门口,羑言终于体力不支倒下,若梅冲上前去将羑言抱进怀里,“小姐!快来人哪!柳姐柳姐!”

“天哪,这不是羑言吗?”

“怎么回事?!”

“快进来!”

柳萦拨开人群让人将羑言背进采撷苑。

这一晚羑言的事情在陵城传遍了!

苍南站在奉闲院院外,他和王爷跟了羑言姑娘一路,他不懂,王爷为什么要那样做,既然那样做了,有何必跟在她的身后护送她一路?

君承修静坐在羑言的床榻之上,走到梳妆台前,哪里摆放着吕白暮送她的玉镯,他收起来放在怀中转身离开。

墨邑院的书房内,昏暗的烛火在摇曳,投射两道黑影在墙上。

“王爷,她没有喝药。”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这是与他相貌完全不符的声音,乍一看,正是刚刚在碧落院为羑菱看病的大夫,他突然伸手揭去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实的面容。

君承修似乎对他说的事情不感兴趣,而是一心放在另外的事情上。

“你确定那药吃了没事?”一想到羑言痛成那个样子,他就不安。

临西有片刻的呆愣,反应过来,他轻笑:“临西保证,王妃和王妃肚子里的小王爷都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君承修反复确认,还是不敢相信临西说的话。

“我确定!”

临西嘴角无奈抽搐,君承修突然将他从边境调回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是为了故作玄虚。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这当中竟然多了个插曲,没想羑菱会突然来这一招。不过这也让原本并不知情的王爷有了新的认知,一想到王爷竟然多了个小王爷,他就兴奋不已!

羑言比以前更加冷漠了,寡言少语,本来遇祁在的话还能有人跟羑言说说话,可是她们回来之后若梅发现,遇祁已经不见了,而羑言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另一边,得知羑言流产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赫连绝了,拍手称快都不能舒服他的满足!

信鸽被放飞,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好,好,做的好!”赫连绝兴奋的声音响起。

面具之下,赫连绝眼中闪过一道狠绝的光,嘴角上扬,不怀好意的笑,令人心生危机。

被赫连绝捏在手中的信纸化为灰烬,他张开手,风吹散了一地。

青葭不知什么事情让赫连绝这般高兴,只是看了信上的内容而已,她真的很好奇。

“大皇子在高兴什么?好事要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才是啊!”青葭走到赫连绝身边,手架在赫连绝的肩膀,身子往他怀里靠。

“当然是……好事了!”君承修勾住青葭的下巴,戏谑的看着他。

门被推开,赫连绝松开青葭,紫莛走进来,严肃的对赫连绝说道:“大皇子,皇上让您速速回朝,那些人都坐立不安开始动乱了!”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赫连绝手扶窗沿,右手打开折扇,即使是飞雪的冬天,他仍然习惯于扇扇子,没有凉意,只有惬意。

“大皇子?”紫莛直起身,放下双手站立着,她在等他的回复。

赫连绝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扇动,突然折扇合起来,他悠然的声音响起:“走之前,怎么也要先看场好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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