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张芽楞都在和刘条进行一些很没有营养的对话,每次张芽楞都被刘条耍的团团转。
比如刘条会让张芽楞装作买菜的人来和他讲价,然后让张芽楞根本没有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噎的张芽楞心里憋屈的很。比如刘条让张芽楞说说以前的事情,然后总能在张芽楞自己百般掩盖事实下分析出真实的版本,让张芽楞完全在刘条的掌控之下。
不过张芽楞也并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他发现不少刘条说话和分析的特点,他发现刘条的思维很奇特,总能切入到关键的地方,总能发现说话人的弱点,而且能准确的知道你下一句话会说什么。果然,人不可貌相,刘条的社交与分析能力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怪
不得乔枫会让刘条来当自己的老师。
在刘条在多媒体室里面对张芽楞进行教学的时候,在附属楼里面钟伯也在抓紧时间询问关于张芽楞的事情。
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钟伯以打扫附属楼为理由进入了张芽楞的房间。由于张芽楞膝盖问题只能坐在轮椅上,而且张芽楞也没敢动那些名贵的瓷器物件,甚至连那些紫檀的家具都是几乎没有碰过,所以卧室看起来和张芽楞没住进来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换。
不过细心的钟伯还是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床头柜抽屉的钥匙哪去了?按理说应该一直插在抽屉上的,可是现在钥匙不见了。
钟伯的第一反应是先去拉一拉抽屉,发现抽屉是锁上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本来钟伯应该去找徐媛拿备用钥匙的,不过钟伯总觉得有什么问题,鬼使神差的翻开了枕头,意外的发现了钥匙,就藏在枕头底下,是张芽楞昨晚放在这里之后早上忘记拿了。
钟伯拿过钥匙,把抽屉打开,发现了一份文件,难道这就是张芽楞想藏起来的东西?怀着好奇心,钟伯打开了文件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和惊讶,到最后钟伯的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钟伯跟本顾不得平复自己的心情,拿着文件就跑向枫府主楼,他要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乔枫。
“枫总,您看看这个,在张芽楞房间里发现的,他锁在柜子里了。”钟伯年岁已高,跑了这么一小段路就有些身体发虚,上气不接下气了,鬓角已然有汗珠流了下来。
“哦?他也会藏文件?他有什么文件可以藏的?”乔枫没想到钟伯竟然这么快的就发现张芽楞不对头的原因了,更没想到原因竟然是一份文件,还是被张芽楞藏起来的文件。
看着看着,乔枫的表情就不对了,看到那个圈,和旁边的字,一向沉稳的乔枫也变得情绪化。
“这是怎么一回事?!”乔枫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很低沉,显得像是隆隆的雷鸣,暗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枫总,我也不清楚,不过看起来好像不像是伪造的…难道这是真的?”无论是谁面对一份跟自己有关的亲自鉴定的时候会表现的从容,何况这份亲子鉴定还带给自己一个孩子,这种震撼和内心的疑惑,可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
“这份报告是真的?是谁进行鉴定的?张芽楞又是怎么拿到的?他今天上午表现反常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徐媛会不会也知道了?”乔枫内心里面的问题堆起来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我觉得这份报告应该是真的,从张芽楞今天的反映和锁起来就可以看出不像是假的,他现在还没那个水平能够装出来,您看要不要让刘条分析一下?”钟伯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平时都是刘条为乔枫分析这些事情,所以钟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刘条
“不行,唯独这件事情我必须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件事还不一定是真的,这不太可能,不排除这件事是张芽楞自导自演的,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张芽楞,那么能做这件事的就一定是医院的人,能拿到我的血液资料,谢尔米!或许是他,现在打电话叫他过来,就说是问他关于张芽楞病情的事情。”乔枫还算是冷静,几番思索之后觉得这个亲子鉴定有些不太可信,怎么分析张芽楞都不应该和他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过亲子鉴定上的字是真真的,现在唯一可疑的应该就是最近接触过张芽楞而且有自己血液资料的谢尔米了。
很快,谢尔米乘车来到了枫府,他自己没有想太多,以为乔枫找他来真是商量张芽楞手术的事情,刚刚一踏进乔枫的房间,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自己。
“这这这这是什么…”谢尔米差点被吓傻了,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