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悔青了肠。
老大说的没错,既然对越州战队获得第一拥有无比信心,那为什么不大胆借贷呢?
就算是外面的高利贷也可以借,一天百分之一的利息利滚利吓人,但是跟翻二百五十倍相比,这些根本都不算什么。
如果他大胆一些,借贷十万上品灵石票,一天只要付出一千上品灵石票的利息,而翻倍之后可得两千五百万,天啊,曾经有一座金山摆在他面前,他没有好好珍惜,居然就这样错过了。
这样的发财机会,一辈子也许只能遇到一次。
王鸣见宋缺的神色,就知道这家伙想什么,喝道:“善经营者不仅仅是经营金钱、物品,还有人才与声望。”
宋缺闻言眼睛一亮,道:“刷功德就是积累声望。”
王鸣有些无语,宋缺或许是听到他说的一些话,所以说话的腔调也跟他有些像。
“还不快去办事。”王鸣抬起脚来,作势欲踢。
宋缺立刻一闪,道:“老大,那国战的事?”
王鸣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道:“国战的事不用担心,你做你该做的事就是。”
宋缺面色一喜,转身就跑了。
顾盼兮道:“鸣哥,你就这么有信心?”
王鸣笑了笑,道:“没信心也要给这胖子信心,那能怎么办,都已经下注了。”
张霞举道:“我对你们有信心。”
花因罗抬头看了看天,道:“好大的雪。”
王鸣眉头微蹙,花因罗这话似有所指,道:“天塌下来压死高个的。”
花因罗笑了笑,知道王鸣懂她的意思。
昨晚上的事太大,而且绝对两边有碰撞,这六月飞雪估计就是神界弄出来的,花因罗提醒王鸣不要掺和进去。王鸣回答她的话态度很明确,这让花因罗放心。
论起来,花因罗对人界的归属感还没有王鸣强。她一心想的是飞升仙界,这样孤芳宗与仙界就会建立一个长达百年的通道。
现在有了尸界这个试炼地,未来可以深入尸界修炼,即便人界打得天翻地覆,大不了大家一起躲在尸界里去。
“大师兄,说说那尸王,他真的已经混到了华州战队了吗?”张霞举问道。这个问题一直悬在她心头,出征在即了,她忍不住发问。
“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了。”
张霞举脸露担忧之色,道:“如果真是这样,国战时大师兄还需小心。”
王鸣点点头,就看到杨导跑了过来。
“王少门主,诸位,时辰差不多了。”杨导唤道。
王鸣施了一礼,道:“出征之前,可有仪式?”
杨导点点头,道:“诸位只要施九神印礼即可,时间不长也就半个时辰。”
众人来到前殿,馆舍以及随行官员都已经左右列班站好,把中间位置留了出来。
王鸣携花因罗、顾盼兮站在前列,张霞举等人站在后面。
不多时,有人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吉时到”,然后鼓声敲响,号角声也跟着呜呜吹响。
主官穿着隆重,头戴博冠,身穿越州山河裙,也就是绣了越州山河地理的礼袍,双臂展开的时候平添一份雄浑与庄严。
主官念诵祭文。
念诵完毕左右两边的人跪倒,口中喃喃念诵祷词。
不多时,越州馆舍放出三道光投在王鸣、花因罗与顾盼兮三人头上。
这光不是神光,更加无形无质。
王鸣知道这是气运之光,是国运加持在个人身上的。
加持仪式结束,殿外管弦齐奏,一首典雅的《越风》奏响。
等王鸣三人出了馆舍大门,钟鼓齐鸣,一曲《得胜》奏响。众人送至大门,深深鞠躬,久久没有伸直。
搞什么?
王鸣抬手摸了摸鼻子,云眼所见的场景还颇有些壮观。
得得……那边却是一阵急急马蹄声,是燕州铁骑开道,雪泥四溅,为首的一骑士马上大声喝道:“将军百战死,燕州无人归。”
“杀!杀!杀!”其他骑士轰然应道。
王鸣就见漫天的雪花倒卷冲天。
铮铮……一阵密密如雨打芭蕉的琵琶声猛然奏起,十二个身着芍红袍子的髯须大汉手里都抱着铁琵琶,奏得曲调颇有些《十面埋伏》的味道。
荆州战队出场时三十六个精赤着上身短小汉子含着澎湃激昂的号子,双赤脚踩得雪水纷飞。
跟其他国相比,越州的出场着实弱了一些,诸如《得胜》的曲子也是军营通用的,豪迈是豪迈却不代表越州特色。不过,王鸣也只是稍稍遗憾,并没有想抬头。这时,马车内的杨导已经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国战。
“国战其实跟竞技场大比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参加的人少了一些而已。”
“一定注意不要轻启战端,但不要害怕任何人。”
“好吧,其实我们越州没什么朋友,你们早已知道。”
……
杨导很兴奋,絮絮叨叨的,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他说话。
半个时辰后,杨导掀开车帘,看到马车得得的绕过城市中央九武神神庙继续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