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把古朴的灰白色长剑出现在视线之内,若非萧毅手持剑鞘中段衬托出剑身几乎被飞絮同化唯一。
萧毅一脸郑重,朗声说道:“剑无名,历代相承,无色无刻纹,朴实无华,坚不可摧,无人拔出宝剑,你有资格试试,缘分天定!”
示好求医,用一把剑形铁片糊弄人,王玵虎目余光瞥了一眼,不屑一顾,他不相信萧光头的鬼话。
无名剑,仅剑柄合手如普通的剑柄一般大小,直柄无剑铛,连接着三尺来长的剑鞘,剑鞘仅五毫米的厚度。
五毫米厚的剑鞘若真是一把剑,剑锋的厚度是一毫米还是两毫米?
这不是糊弄人是什么?
天下间能有这么薄的剑吗?
何况萧大脑袋自称历代相承,坚不可摧,这么薄的铁片两根手指都可以掰断,怎么可能坚不可摧?
郑尚微微一笑,挪移近前,双手抱拳对无名剑微微一礼,继而转身正视王玵说道:“大师试试又有何妨,萧大师的宝剑择缘人!”
王玵微微一愣,貌似这迂腐人不说谎话,莫非这块铁片真是一把绝世宝剑?
环视众人对灰白色的铁片很敬畏,他内心一动,试试就试试,本大师还真不信邪,看看这块铁片有什么奇特之处。
身随意动,左手一抄抓住剑鞘,五指灵幻的一旋,宝剑在手中旋转三圈,横剑于身前。
手法灵巧,浑若天成,这一举动惊呆了场中人,人人惊瞪双目,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这,这,这怎么可能?
无名剑看似薄如簧片没有几两重,实则重达数千斤,而且依据气候增减重量,神异绝伦。
族中人资质尚佳者人人都有资格尝试,但经历无数年月无人拔出剑锋,也使唤不灵,太重。
正当众人惊讶之时,王玵的右手把持剑柄,稍微用力拔剑,宝剑“铿,锃……”的一声华光乍现,龙吟冲霄。
龙吟声清脆悦耳,恍若天上来,不似人间凡音,震动了体内的每一根神经,伴随龙吟共振,玄妙之音。
音量不大,但恍若洞穿了空间,直上九霄云外,清鸣吟唱,嗜血绽锋芒!
“咝咝……”
王玵与众人一样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右手不经意间一颤归剑入鞘,不是怕也是怕。
剑锋出鞘的一刹那,只觉得遍体冰凉,状若被一股寒髓穿透了身心,身体好像化为乌有失去了重量,邪性而诡异的质感。
实质上不是冷,酷似寒冷的感触,严格来说是剑气,宝剑绽放出的锋锐杀气,极为霸道。
“呼呼,恭喜大师获得宝剑,可喜可贺!”郑尚躬身行礼,比任何一次都要至诚,双目中隐现敬畏之色。
程妍回过神来,一脸郑重,抱剑躬身行礼,娇躯颤抖,嘴唇蠕动未能说话来。
“哈哈,好!”萧毅激动得手舞足蹈,状若疯癫,泪如泉涌随风飞洒,嘴里呢喃细语:“祖师爷,你们看到了吗?无名剑不再无名……”
王玵一脸古怪,内心纷乱,拔出破剑让一个古板的人兴奋成这样,貌似自己又上当了?
贪心是原罪,这把剑便是起因,结果只怕没那么容易,本大师怎么会中招呢?
郑尚见他闷闷不乐,以为他不识货,严肃地说道:“大师若有疑惑不妨把剑搁在在桌子上试试?”
“嗯……”王玵一愣回过神来,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一脸严肃随意地把剑搁向桌面。
剑身刚触及八仙桌的桌面,八仙桌“咔嚓”一声四分五裂,飞溅而开,好像遇到天敌一般遁逃八方。
“嚄!”王玵惊瞪虎目,不经意间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忒邪门了,不,不对,剑很重,这怎么可能?
萧琪与萧巧二女早已惊得呆滞不动,盯着沉入地面荡开积雪的宝剑发愣,那柄剑该有多沉?
八仙桌檀木制作,承载上千斤毫无问题,但如今化为豆腐渣分崩离弃,不可思议。
王玵很诧异,一柄破剑压碎了自己制作的饭桌,这不是砸饭碗吗?
他很不爽的拾起宝剑掂量来掂量去,始终想不明白八九斤重的破剑为什么会压垮八仙桌的原理,为什么?
半晌之后,余光中显现出萧光头憨笑的丑态,很反感,随手用宝剑刺破了他的手心。
萧毅没有避让,欣喜地接受治疗,一直傻笑,自始至终合不拢嘴,傻乐,也遗忘了体内的感触。
王玵很烦他这种模样,输出木疗生机疏通他几乎枯萎的经络之后果断地逃离,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一路小跑直奔神斧潭,纵身一跃空翻身,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身体迅速下沉,他才意识到宝剑的重量非比寻常。
宝剑有灵,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温养,入水便断绝了养分来源显露出自重的实质份额。
王玵以水为床,御水练功,持之以恒十载不息,此时持剑试水,纵横驰骋,龙游深潭。
四人静候潭边,盘坐精修,一夜不息。
翌日,天刚放亮,王玵龙跃出潭,踏着水花飞渡,于空中邀战:“陪练开局,武者修为,全力以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