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
便是这一招的名字。
不要去猜测,也不要妄自想要解开他的千万般变化,这便是莫测。
这一招,无解。
只因招由人心。
每一个人的内心走动都是不一样,便是双胞胎同样有所不同。
正因为都不一样,所以才更加难以揣测出敌手的变化。
以守待攻。
张绣瞬间便做出了最佳的防御。
长枪回抽,枪杆似巧非巧地贴近前胸,只需手掌一旋,便可顷刻间暴 刺而出。
赵云的银枪很快,非常地快,几乎是来不及眨眼,那寒芒萦绕的枪头已经逼向张绣的眼前。
张绣眸子微凝,长枪在他之手,便向那活物一般,就在赵云那一枪即将刺中他的胸膛之时,猛然一格,圆圆的枪杆儿猛然一震,抵住了那尖锐的枪头。
眼见一击没能奏效,赵云也不气馁,手掌心一震,长头再次沿着一道肉眼不可视的弧度自下跳起。
张绣见状,那粗浓的眉毛猛然一蹙,身子瞬间后仰,堪堪躲过赵云逼来的另外一枪。
“刺了这么多枪,该换我了。”张绣发出一声轻喝,腰板一挺,手中长枪抖动,若漫天光雨洒落。
“来得好。”
赵云毫不畏惧,两腿一夹马肚,挥枪迎上。
清脆的兵器碰撞声不绝,赵云手中的银枪不停地探出,犹如丈八银蟒,吞吐着寒光,枪头撕裂气流,一排排枪影落下。
两道跨马身影,一黑一白双骑,短暂间已然交手数十招,而数万兵马的厮杀则堪堪拉开帷幕。
最简单,最血腥的厮杀。
仅是迎面撞上,便有数百骑落地。
有西凉铁骑,也有并州虎狼。
这个时候,坠马,便注定了再也爬不上来。
无主的战马为洪流淹没,无法统计的数字,多少具尸体被践踏成泥。
这就是战场,骑兵的战场。
两支兵马,都是精锐,毋须主将指挥敦促,战阵摆开,便是最粗暴地厮杀。
不曾动弹的张济眉头微蹙,他的视野所至,竟然满满都是己方将士的尸体,尤其是前军基本已经停滞不前。
在这种情况下,队伍停滞不前,也只有一个可能,便是遇到了难缠的对手而被掐住了冲锋命脉。
而这往往是最致命的。
无法冲锋的骑兵如何还能发挥出他那强有力的冲杀能力。
这点,张济不可能不明白,作为军伍宿将,尽管他的武艺已经在走下坡路,经验却越发的老道。
“你们也上。”张济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数百名亲卫都在二十岁以上,从军至少有五年,杀人技术精湛,没有上百条以上的人命,根本就没资格当张济的亲卫。
而亲卫的统领便是胡车儿,历史上,便是此人盗走典韦的双戟,这才让张绣有机可趁,将典韦击杀。
张济下了命令,胡车儿却有些犹豫不敢前。
“怎么?难道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吗?”张济脸色微沉道。
“可是,少将军说让我等护在将军身边不准离开半步….”胡车儿有些为难道。
张济闻言,脸色稍缓,这才说道:“放心地去助阵,有雷叙与张先二人便可。”
雷叙与张先乃是张济为张绣招来的两大悍将,皆不是易于之辈。
其中雷叙善使雷公锥,招式奇特,无论陆战还是马术都可称一流,而且天生神力,具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先则是张济的另外一远门亲戚,武艺虽然不比雷叙,却也堪堪可追一流境界,善使一把丈八长枪,得张绣调教,倒也舞得霍霍生风,其武艺,在张济麾下也算考前。
有这两人护卫,张济确实可以放心。
再加上他自己,莫看他年纪渐大,却也不是随手可捏的泥巴,能够凭着一身胆气在董卓麾下脱颖而出,自然有两把刷子。
所以,张济很自信,再加上雷叙和张先,只要不是吕布那等牛人,便是号称西凉军第二高手的牛辅他都有信心立足不败之地。
胡车儿见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见雷叙与张先两人如两尊门神般立于张济两侧,胡车儿手中铁锤一震,连忙引着麾下三百多名善战的亲卫掩杀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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