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茗澜点了点头，面上却浮上一丝担忧。

如果真的是她归来，却正好赶在中洲数位化神老祖不知所踪的节骨眼上，卫茗澜没办法不去多想。

“含章，本君先行，你们随后。”如果，顾玄曦还愿意去的话。

惊鸿峰。

卫含章站在顾玄曦的洞府外，心中有一瞬的犹豫，最后举步进入。

顾玄曦的洞府内，入目是满室晶莹，冷的逼人，脚下、四壁都是厚厚的冰层。

很难想象，一个男人，还是中洲瞩目的大好才俊，可以把自己关在这样冰冷而毫无生气的地方，整整六十年。

“含章真君。”身后，传来淡淡的男子声音。

绯衣男子回头看着顾玄曦，看着他一袭白衣，几乎要与这一室的冰雪融成一体。

清冷如霜的男子，手中不停，刚用传音向外发送完一条指令。

卫含章脸上有一丝唏嘘，顾玄曦是顾家唯一的嫡子，即便是他想将自己关在这寒冰堡垒之中“自我封闭”，有些责任，也无法回避。

掌教曾说，玄曦生了很重的心魔，重到足以让他动起“一死百了”的念头，可是，有些人，终究生而就不得自由，所以，他只有将自己活成一具“行尸走肉”——人还活着，心却已死了。

才踏入洞府不久，可身周这入骨的寒气，令卫含章不由瑟瑟，他不由望了一眼顾玄曦，真正的寒入骨髓，他如何能一待就是六十年。

“很冷吧。”顾玄曦苍白一笑。

正如当初的云舒经历的绝望与冰冷——他只是，不想忘记。

卫含章上前了一步，“玄曦真君，掌教说，南海有变……可能，是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