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那人身上,又说:“我等修真之人,所行之事,应是行侠仗义之举,怎能为了一丝所谓的名誉而不顾一个孩子的『性』命呢!”
那人听在耳朵里,顿感到一阵羞愤,愤愤的坐了下去。
赵之虹一直盯着那人,冷笑不已。
虚道空这话,却是将了想要说让掌门出关的人一军。
如此一来,在场诸人就没有人敢说一句公冶白体内邪珠取不出的事情是不是会导致武当的名誉受损之事了。
虚道空环视众人一圈,朗声说:
“我武当有大合宫十一院,仙阁十三峰。你们有二十四位首座,哪一个首座愿意收下公冶白做徒弟,传他道法,等日后他的年纪稍长,我再为他施法取出邪珠!”
虚道空说完了,双手负背,金光闪闪的眼睛环视一周众人,众人在听到他这话之后,脸『色』都很是古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没有作声。
虚道空见无人回答,脸『色』有些难看,低咳一声,说:
“怎么,难道你们不愿意?还是说我收下此子?”
众人脸『色』一变。
从古至今,武当的掌门并没有亲传弟子,这是为了武当掌门人的考虑。
每一个掌门人,在选择接班人的时候,都是从大合宫十一院和仙阁十三峰之中去挑选,然后亲自培养,等到羽化登仙之后,培养的弟子就是下一任的掌门人。
而掌门人就是住在这玉霄殿里,历来都是如此。
每一位掌门人,都有长老院辅助管理武当。
而虚道空代理风道子的掌门之位,他的身份却是一个长老。因为代理掌门,所以才在掌门位置的下首位设立了一个他的座位。
掌门没有自己的弟子,虚道空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他是代理掌门,但是按照规矩,也不应该收徒。
他如此一说,众人虽然惊讶,但是虚道空说的也不无道理。
可是,公冶白体内邪珠,先不管邪珠会不会对公冶白有所影响,单凭他吞下这颗邪珠,众人就知道,公冶白这种做法就是不可救『药』。
这样的人若是收下,连累自己不说,万一有一天这颗邪珠从他的体内出来,对自己门下弟子有所伤害,那么这个责任,无论如何,都是承担不起的。
各个首座对收下公冶白一事,都颇感不愿,但是虚道空发了话,这公冶白总是要有人收下的。
于是,六合院首座南之宫向赵之虹说:
“赵师兄,公冶白既然是你带来的,那你就收下他。这样一来,赵师兄在武当,不但给在坐的首座做了榜样,也会是弟子们尊崇的楷模,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赵之虹脸『色』一变,轻哼了一声,面上毫无表情,话语之中却讥讽的说道:
“南师兄还真是有远见啊,我一个人下山与蟹妖斗法,带回一个误吞邪珠的弟子,想不到你的注意倒是这般巧妙啊?南师兄,小弟不才,公冶白就让给你如何?”
南之宫脸上怒容一闪,沉声说:
“赵师兄,你这是何意?我说的难道错了?”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就不应该带公冶白来到武当!”
这时候,公冶白说:
“我不当你们的弟子,我要回家去。”
话音虽然极轻,甚至有些颤抖,但是争吵的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都是一惊,顿时一片寂静,看着公冶白。
公冶白自从被虚道空施法没有取出邪珠之后,觉得心灰意冷,心想:
“既然都不收,我何必死乞白赖的要做你们的弟子,回家睡觉,哪天死算哪天。”
心里这般想着,听到众人都推脱不收,脾『性』上来,也不管众人为了他争吵的原因是为什么,当先提出不愿做人家的弟子,要回家去。
众人看着一脸坚毅的公冶白,都忍不住一阵恻然。
有不少人微微点头,暗道一声:“这少年倒有几分骨气。”
心中虽然赞赏,但是并未开口说要收下公冶白。
倒是有不少人看向吝朱的时候,微微点头,眼中皆有欣赏之意。
虚道空见公冶白拒绝留在武当,愣了一下,说:
“公冶白,你这是为何?”
公冶白说:“各位不愿收我,自然是我不好。吝朱既然没有受到邪珠的侵害,红叶村的乡亲们自然也不会受到邪珠伤害。你们为了我公冶白发生矛盾,实在不值得,我回去就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