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最讨厌族人自相残杀,尤其还是这种心计深沉的人,刚才那一掌可没留情,丽华从墙上滑落下来,鲜血顺着嘴角横流,几乎去了半条命。
小玉的母亲朝趴在地上的丽华走前几步,不明白地质问,“为什么?小玉这孩子虽然直白了些,可这孩子心性善良,是不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来的,伯母一直拿你当小玉的姐姐看待,你怎么做出这种事?这让小玉以后还怎么生活?这到底为什么啊,有什么恩怨偏偏用这种方式解决?”
丽华拿袖子抹掉嘴边鲜红的血液,视线扫视客厅一圈,族人的脸上,不是痛心,就是谴责,最后视线落在了水致远身上,她从情感懵懂开始就心仪的人呢,脸上别说痛心,谴责,连点厌恶的表情都吝惜给她,只是漠然地站在那里,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能引起他丁点的注意。
“哈哈……”丽华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直喘气,面目表情显得极为狰狞。
葡萄下意识地扯住了小白的袖子,“疯了,疯了,好可怕得啦,成母老虎了……”
葡萄的声音并不小,自然传到了丽华的耳朵里,可她现在情绪激动,那里会关注一个小孩的童言童语。
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恨啊。
她恨有了她的存在,为什么还要有小玉那个贱丫头。
自从有了她,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懂事乖巧,她应有的光环全都被那个贱丫头给夺去了。
她无需做什么,只需露出傻傻的笑容,族人的眼光都围着她转。
她生活在太阳下,阳光雨露,应有尽有。
而自个儿呢,却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即便是努力地成长,也没人关注,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小玉那个贱丫头吸引去了。
此时此情,在孩子敏感的心里,她能甘心吗?不是付出总有回报吗?她也付出了,可结果呢。
她一边与那贱丫头交好,一边深深地怨恨。
长大之后,她喜欢的致远哥,却总是跟那丫头待在一起,对自己却是敷衍过多,她以为长大了总会有机会的,只要他能发现自己的优点,可这时,长辈们却给他们早早定下了婚约。
而更可笑的是,小玉那贱丫头居然还拼命地反对。
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人家却不稀罕,试图甩掉?
之前若说是厌恶,嫉妒,那在这儿之后,就是深深地痛恨了,就像是入了魔障,只要那丫头过的好,她心里就非常难受,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所以,她就不能让她好过。
她知道这样做,没有道理,可她也阻止不了内心疯狂扭曲的心理了。
在她的引导下,小玉没有与水致远成亲,正在她准备付出努力成为致远哥妻子的时候,却听到致远哥的母亲,嫌弃她没有那贱丫头的资质,嫌弃她没有那贱丫头好的出身,一句话,就是看不上她。
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致远哥吗?只要他同意,还是可以慢慢说服他母亲的。
可是,在她鼓足了勇气,告诉他这些年,她一直喜欢他的时候,那人却很平静地告诉她,他一直当她是妹妹,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不会改变。
她觉得自个儿顿时成了小丑,周围的人都在嘲笑她。
她悲痛伤心的时候,而小玉那个贱丫头却要结婚了,幸福地嫁给她爱的人。
这怎么可以呢,她痛苦,她生活在深渊无法自拔,那贱丫头凭什么就要幸福,她不能,最起码在自己没得到幸福之前,她要陪着自己。
“哈哈,现在全京市,全华夏的人都知道了,知道孔家大少的未婚妻不是个好东西,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一刻都离不开男人,是个贱货……”
丽华神情癫狂,晃悠着身子,对小玉恶言相加,一句比一句恶毒,一句比一句难听,跟大街上的泼妇没什么两样,众人不敢置信地摇头。
小玉被骂的一愣一愣地。
孔铭维哪能允许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如此被人谩骂,一拳头将丽华打晕了过去,客厅内顿时寂静无声。
“这女人是你们族的人,我虽然无权过问,可小玉却是我孔家的媳妇,被人如此陷害辱骂,孔家在京市如何立足,还希望各位能给我们孔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否则……”他就要代劳了。
六子族长叹了口气,“你放心吧,自相残杀的族规,即使不死,她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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