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森马上判决:“赛迪索先生,我不认为你会失去你所要求的失物;莫妮卡小姐,我相信你已偷过你坚决不承认偷过的东西。”
喜鹊和集邮家互相瞪视,悻然地坐在壁炉前,迎面扑来的热浪让他们稍微满足。
“好了,闹剧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也是躲避战争的逃兵,只是有太多的地方可以供你们选择,为什么要找到我?”思诺森盯住莫妮卡,“上次雨夜拜访,原来是精心设计的陷阱,我和我的朋友差点没命回家。亲爱的喜鹊小姐,你的胆量太大了,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身为女『性』就可以拥有某种特殊权利,在我面前玩弄可笑的把戏而不用接受惩罚?还是你有足够的信心让我住手?”[]巫师里德勒57
赛迪索听到这里立即转动脑子,很快就把事情猜出大概的内容,他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尊敬的思诺森先生,当天晚上我被一个凶恶的半兽人袭击,车夫和我都是普通人,只能没命地逃窜,马车就被半兽人抢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们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请一定要相信,我也是无辜的受害人。”
思诺森摇摇头:“收起你的矫『揉』造作的伪装,我说过,这些把戏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你引以为豪的舞台天赋应该在金『色』大厅的百合花剧团发挥,那里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硕大的泪珠在莫妮卡的眼睛里滚动,就算知道她为人是怎么样的赛迪索也有些同情莫妮卡的遭遇,只有思诺森没有上当,“你的演技太差了,刚好我的炼金术有新发明,一种以圆葱为原料的表演『药』剂,要不要给你来点。”
“为什么这样冷酷地对待一位身份清白的女『性』?你的绅士风度在哪里?”莫妮卡的眼泪继续翻滚,可是始终没有掉下来。
“凶恶的鳄鱼吞食猎物后往往掉下眼泪,这绝不是同情和懊悔,而是掩饰过的虚伪。”思诺森挥了挥手,“你已经耗尽我的耐心,没有别的事情,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思诺森望着窃笑的赛迪索,“包括你。”
莫妮卡深呼吸了一口气,用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掉眼泪,神『色』恢复正常:“我是来避难的,‘候鸟’被来自狼嚎马廊的一群粗鲁斗士拆毁了老巢,‘领头雁’已经遇难,身为智囊和第二位负责人的‘夜枭’发布指令,让还活着的成员各自分散寻找出路。我有曾经关押过的前科,不敢去收容所,所以只能来找你。”
赛迪索使劲地点头:“我也是。‘驿站’已经被摧毁,我们这些‘邮递员’、‘集邮爱好者’都失业了。我的多年搭档费欧蒙现在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遇害了。”
这位资深骗子的脸上『露』出思索和追忆的表情,显然对自己多年的朋友有一份沉重的挂念。
尽管思诺森并不同意让莫妮卡和赛迪索在公寓暂时借住,可是热心肠的兰切洛斯还是排除干扰,把乔登的房间让出来,顺便清理并没有多少杂物的储藏室。
“你不知道收容这些‘逃兵’会带来什么影响,这冒险的决定我不赞同。”思诺森看见好友忙碌地安排乔登睡在二楼客厅,忍不住抱怨。
“看在柔弱的小姐和失去朋友的绅士份上,就让他们在这里暂时落脚安身。”兰切洛斯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刚刚收下的一叠厚厚的兑票,心里补充了一句,‘驯鹿在上,这完全是看在金欧玛的份上。’
眼尖的思诺森微微眯起眼睛,发现好友有别于平常的小动作,心里已经知道改变兰切洛斯的决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并不试图将事情说破。
莫妮卡小姐的行李别具风格,一个装满各种服饰的手提箱,里面箱盖内侧的布袋放有琳琅满目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饰品。
好奇的乔登发现这位经常『露』出开心笑容的女士改头换面的本事是在他认识的人当中绝对排在第一位,就算是思诺森先生也无法和她相提并论。尤其是她那件神奇的外套,或许是精心设计的缘故,再加上技艺非凡的裁缝的手工,把几套颜『色』和风格不同的衣服缝制成一件。可以正常地穿上,反过来也可以穿,撕掉肩膀缝合线,又会『露』出一套。随意加上垫肩和内衬,甚至能改变体型。乔登在早上卖完报纸后曾经跟随莫妮卡小姐在洛克希敦街区游『荡』,几个行迹可疑的陌生男人在她让人眼花缭『乱』的变装前根本分辨不清跟踪目标已经擦肩而过。
在贝壳街暂时落脚安身后,盗贼新星喜鹊小姐为了试探最近的风头,冒险前往‘候鸟’覆灭前购置的安全屋,发现大多数都被破坏,只有隐秘的一个由领头雁亲自布置的‘鸟巢’没有被发现,她不想破坏这个唯一的退路,甩掉几条讨厌的‘猎犬’,继续躲藏在思诺森和兰切洛斯这两位半官方人员的羽翼庇护之下。
另一位暂时借住的租客赛迪索同样也有这样的遭遇,他所属的骗子和欺诈犯组成的‘驿站’已经被彻底摧毁,毕竟他们没有很强的武力支持,除了几位外形异常出『色』的‘戏子’通过事先安排好的退路,投入到贵族和富商的家庭担任家庭教师和管家脱离危险的漩涡获得暂时的安全,其他的同伴完全失去联络。包括赛迪索多年的搭档和合作伙伴费欧蒙,一直下落不明,也没有回应紧急呼叫的信号。
‘或许形势并没有好转,幸存下来的伙伴们为了避免清洗,只会继续隐匿,把自己藏在地下世界的大佬们和官方代表守夜人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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