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芳院,书房。
苏葵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走进了书房,习惯『性』地走近打开那扇竹窗,伴随着窗子咯吱一声被推开,几缕阳光便迫不及待的投『射』到书桌之上。
一股清新至极的味道铺面而来,窗外翠绿的竹林映入眼帘,合着隐约的蝉鸣,给人以心旷神怡的感觉。
红木书桌上安静的放着一个『毛』笔架,上面从大到小悬挂着数十支『毛』笔,几支较细的『毛』笔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摆动。
苏葵感受着这安然的意味,嘴角轻轻勾起,转眼却见书桌内侧一个翡翠『色』的方形镇纸,压在一卷书的上方。[]未待作年芳34
信手拿起那书,女戒二字映入眼帘,苏葵低低叹了口气不禁感慨从前这苏小姐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太严重,估计是每日都要读上一读的。
苏葵拿着这本女戒走向位于房间南角的书架前,把它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这个扼杀了中国女『性』自由的侩子手,自己可不想时刻被提醒着做一个封建思想的奴隶。
她随手翻了翻书架上为数不多的几十本书,大多都是一些名人典故或是女子的行为规范之类,苏葵不由顿悟,大家闺秀是怎么炼成的。
逐本大致翻看一番,才发现这些典故之类除了释迦牟尼、轩辕黄帝、神农炎帝等公元前的事迹之外,但凡是公元后有记载的,大多都是闻所未闻的,比如这里统一六国的竟不是大秦,而是什么大周,但孔子的论语却又是传承至今的。
苏葵由此推断这个时空应是与二十一世纪那个时空是属同一起源的,而后来或是因为经历了一些变故,故而形成了不同的文明和时代。
苏葵放下手中的卫国学术志,拿起那卷有些陈旧的大荒北经,边翻着桌方向镀去,边寻思着昨日看到那段黄帝战蚩尤那段了。
这些日子只能用这些来打发时间了,能在这个时代看到山海经起初还是很意外的。
前世便对这些极有兴趣,奈何在那喧嚣缤纷的世界里,哪里安得下心来看书,所以这总共一十八卷的山海经,也就走马观花的顺了一遍。
这回细细看来,也觉有趣,只是可惜在这个时空,似乎是因为并无太多人看这等杂书,想搜罗齐全这一十八卷,可谓是难上加上,就这三卷还是在苏天漠的书房中翻来的,又让三满四处找来了两本,竟还是重复的大荒北经这卷。
想来也是,学子们都忙着读四书五经,女子们读书的本就甚少,偶尔读一读的便是那女戒之流了,有几个会看这些无用的杂书。
小红端着一碗冰镇莲子汤,放轻了步子走了进来,见苏葵一脸安静的模样,不由感叹小姐也就读书和睡觉的时候同从前没什么区别,其余皆是像换了副『性』子一般贤妻进行式全文阅读。
“小姐,老爷说待会儿会有人伢子带丫鬟过来栖芳院。”
苏葵头也不抬的应下:“恩,我爹呢?”
“府里方才来了客人,同老爷在花厅喝茶。”
苏葵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许久才转头望着小红道:“这几日,外面可有什么传言?”
小红放下托盘,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为何,竟出奇的安静,什么风声儿竟也没听到。换做从前,一有什么事儿,定要传的沸沸扬扬了。”
苏葵也有些始料未及,虽然姚敏曾经害过苏小姐,但因为那双眼睛的缘故,潜意识里还是希她能无事。
“兴许是姚大人得知此事,压下来了也未可知。”苏葵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毕竟知道此事的不过在场的百十人,若有心的话,应也不难。
小红半晌才恩了声,眼神飘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未待作年芳34
苏葵放下书卷,自顾自的拿起瓷勺,搅着玉碗之中冰凉的莲子粥,喝了几口又把目光放回到桌上的山海经上:“可是有事要同我说啊?”
小红的小圆脸红了红,许久才道:“小姐,奴婢觉得这新来的丫鬟,对小姐的习『性』和苏府的规矩应都不大了解。”
“恩,所以?”
“那个...奴婢就是担心她们,万一伺候不好小姐。”小红吞吞吐吐的道。
苏葵哑然失笑:“你小姐我,就这般难伺候不成?”
小红忙的摆手:“奴婢绝无此意!奴婢就是觉得小姐一般不怎么喜欢别人伺候,这才怕她们多事,惹的小姐不悦...”
苏葵一本正经的点头:“你说的也是,那依你看,应当如何是好?”
“奴婢觉得,应当挑出一位最了解小姐习『性』的丫鬟,留在小姐院子里伺候着才好。”
统共苏府就她一人近身伺候过苏葵,这最了解苏葵习『性』的,自是毫无争议、非她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