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为何翻供,到底受何人支使?”夏风用鞭梢点头他的鼻子:“再敢含糊不清,我拔了你的舌头!”
“是,小人是收了她五千两银子,”曾高子指着柳亭家的,道:“答应初一日进府,以三寸不烂之舌,骗得老太太和杜大人的信任,目的是把二小姐骗出府去,等确认二小姐殒了命,再给剩下的五千两!”
柳氏一阵心惊肉跳,喝道:“曾高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柳亭家的也直呼冤枉,称:“那日府里做法事,我远远只看过一眼,今日是第二回,连话都没单独说过一句!休要诬赖好人!”
“不止如此,”曾高子跪在地上,竹筒倒豆一古脑说了出来:“昨夜小人关在柴房,有人半夜前来警告,给我五千两,要我攀污二小姐,坏她名节。如若不从,立刻就要小人狗命!小人怕死,这才反供。可是,小人虽是个混混,成日骗吃骗喝,却也知名节与一位小姐『性』命交关,小人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也不敢胡『乱』攀污……”
夏风气得肺都快炸了,鞭子指到柳氏鼻子上:“毒『妇』,如此恶毒,需留你不得!”
“冤枉!”柳氏脸白如纸:“我连路都不能走,怎么去威胁他?”
“不是姨娘,她在床上躺了几日……”玄参也帮着说话。
曾高子忽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她:“是你!昨夜到柴房来威胁我的人,就是你!别以为穿着一件黑斗篷,全身裹得死紧就认不出来,我记得你的声音!”[]毒妃狠绝色
“……”玄参张大嘴,想要否认,却说不出一个字野医最新章节。
柳氏此时已知上了杜蘅的当,又惊又怒:“这是圈套!你早就收买了这些人,故意装做不知情,引我上当!”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老太太:“老夫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他们全都串通好了,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做!”
老太太瞪着她,半晌不做声。
事实俱在,就算想偏坦,也没有办法!
一开始曾高子认了罪,就该见好就收,非要打落水狗,结果被反咬一口,怪得谁来?
杜蘅叹了口气,悠悠道:“诚如祖母所言,家丑不可外扬。我本不想与你计较,奈何你变本加厉,竟想坏我名节!我若再不反击,只有死路一条!”
柳氏瞪着她:“是你,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你跟曾高子串通好了,演了这场苦肉计,引我上钩!现在反过来把一切罪名赖在我头上!没门!是,我是有错!错在不该对你心存怨怼,想要落井下石!可是,我做的事,跟你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你才是真正的恶魔,吃人不吐骨头!”
杜蘅摇头,怜悯地道:“你不知悔改,留着只怕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我也不能再替你隐瞒!“笑话!”柳姨娘脸上的表情,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害得我这么惨,还装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骗谁?”
“祖母,”杜蘅不再理睬她,转向老太太,乌黑的瞳仁似冰雕成,犀利而无情:“可知,那日你为何会晕厥吗?”
老太太看着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而疲惫:“为何?”
“因为有人在你的『药』里,做了手脚!”杜蘅淡淡宣布。
“你说什么?”杜谦惊得差点跳起来。
“这不可能!”郑妈妈嚷道:“方子是老爷开的,『药』是锦绣亲自取来的,是我守在炉边亲自煎的,中途没有离开过!”
“不信?”杜蘅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冰冷而嘲讽:“我有证据。”
柳氏已成惊弓之鸟,听得“证据”二字,已是心惊胆颤:“假的,全都是你编出来的!”
“紫苏!”杜蘅拍了拍巴掌。
紫苏应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打开放到桌上。
天气炎热,『药』渣放了几天,散发出难闻的异味。
“这不是『药』渣吗,拿这来做什么?”郑妈妈探头看了一眼,皱起了眉。
“不错,”紫苏点头:“这是当日,老太太吃剩的『药』渣。小姐从恭亲王府回来,听说老太太无故晕厥,立刻便命我把『药』渣收起来。”
狠狠剜了柳氏一眼,道:“若不是有人把我打晕了,本来当晚就可以查清一切,小姐也不必吃这许多苦头!”
杜谦心神不宁,低头检视『药』渣。
“我查过了,『药』里,多了一味藜芦。”杜蘅轻轻道。
杜谦拿着『药』渣的手微微一顿,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父亲应该知道,藜芦反五参,细辛,芍『药』,恶大黄。”杜蘅神『色』平静,眸光却比鹰还犀利,仿佛可以穿过血肉,轻而易举地撕开皮肉,深入到骨髓中:“而祖母,最近一直在吃『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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