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黄文斌这才明白。
“还有其他一些人,零零碎碎的每人一万几千,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十六万了,可以当作数额巨大。”马瑞达很是满意,“另外还有好几十个受害者,他们大部分都是叫了几百块的报名费,不过培训费还没交。”
“骗了这么多啊。”黄文斌一想自己这不是做了好事吗,心里有些得意。
“是啊,你要去见见吗?”马瑞达问,“关在拘留所里面呢。”
“那就去见见吧。”黄文斌也想看看刘德这个老同学究竟长什么样。
看守所在市郊一出很偏僻的地方,外面的围墙足足有三米多高,顶端还有电网,门禁森严,按了门铃通了话大门才开。不过进到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几个犯人懒洋洋的拿着竹扫把扫地,距离大门口只有几步之遥,门口不时打开有人进出,也没见他们有任何想法。
一会儿来了一辆车,停在大门外的院子里,装着好多东西要卸货,几个警察就指挥着犯人出去搬东西,也没有任何的强制措施,看着好像犯人拔腿就能跑掉一样。
“这是不是太松懈了?”黄文斌忍不住问。
“不会的,这些放出来的都是临时拘留或者刑期要满的,跑掉得不偿失。”马瑞达毫不在乎的说,“至于那些嫌疑犯,都在里面呢,管理很严格的,从来都没试过跑人。前两年有一起,不过是在外面看病的时候跑得,没几天抓了回来,和当时看守所的所长一起进去了,可真是害人不浅。”
很快到了所长的办公室,马瑞达进去说了几句,就有一个看守所的陪着他们去找人。透过监视器可以看到,犯人住的屋子好像外面最便宜的那种大通铺一样,一间大房子,里面什么装饰都没有,摆了十张架子床,里面的犯人都在摄像头监视之下,什么**都没有,厕所马桶都不例外。
姚晓飞坐在床边,一脸的呆滞,即使是这样,他的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繁乱。里面穿着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看守所犯人的统一马甲,再加上油光噌亮的皮鞋,和其他统一剃着小平头穿着统一服装的嫌疑犯比起啦,显得十分不协调。
“刚抓进来,还没剃头发换衣服。”马瑞达给黄文斌解释。
看守所的警察把姚晓飞提了出来抓到审讯室,一进门,他就立即换了脸色,变得彬彬有礼儒雅无比,“啊sir,你们弄错了,我不是骗子,真的是来做生意的。不过我怕被人欺负,所以借用了一下香港身份而已。你看我这存款单,我在香港有好几千万呢,怎么会是骗子。要不信的话,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去这个银行问问。”
“我已经问过了,香港警方说这个电话号码压根不是银行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住宅电话号码。”马瑞达说,“香港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罗宾逊的银行。”
“罗宾逊是中文翻译嘛,你要查英文名字才行。”姚晓飞不紧不慢的说,“香港是自由港,很自由的,电话号码大家都随便用,住宅电话比较省钱,不就用住宅电话咯。昨天我也不是想逃跑,是真的有急事,现在全耽误了,损失起码几十万,你说怎么办?”
“你的餐厅在哪里?为什么用别人的餐厅冒充呢?”马瑞达客客气气的说。
“刘德那家伙不学无术没听清楚误会了,我和他说要建一个和那酒店一样的,他就以为我说那酒店是我建的。”姚晓飞哈哈一笑,“这都是误会,完全是误会。我的酒店还没建起来呢,现在才培训人才嘛,建好了再培训,哪里还来得及是不是。”
“那么你在凯撒皇宫用来抵押住宿费和餐饮费的翡翠手镯是怎么回事?那是b+c货,注胶又染色,根本不值钱。”马瑞达问。
“哎呀警察同志,我也是被人骗了啊。”姚晓飞说,“这个手镯是我亲戚卖给我的,足足花了五十万呢,谁知道是假货,回去我就找他算账!我的钱全都是港币,最近汇率这么低,换成人民币很吃亏啊,我就想着等汇率好些再换,谁知道居然被误会了。”
港币的汇率嘛,那只能一路下跌啊。以前用人民币换港币,一块钱只能换几毛,看到香港买什么东西的售价,自动乘上一个系数才是国内的价格。后来就调过来了,一块钱港币只能换几毛人民币。看到香港的售价,得减去20%,顿时觉得人家那里好便宜。
“真的是误会吗?”马瑞达笑了笑,“同样的翡翠手镯,你可不止一个啊。光是这次发现的,就有八个,你亲戚是批发手镯的吗?”
“是啊,我亲戚就是做翡翠生意的,这次我来大陆,听说大陆这儿翡翠紧俏,就让我带着些翡翠上来看看有没有销路。谁知道居然是假的,那家伙真是害人不浅,我回去这就和他绝交……还要起诉他,把我的五十万拿回来。”姚晓飞说。
“可是广东的雷爷不是这么说的啊。”马瑞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