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啊,你现在手头差不多上百个保安了吧?”丁六根相当无语,“你又不用打架抢地盘,也没有工厂,养着着上百个保安,就是给你一人一户看家护院,是不是太浪费了?你现在不过是个亿万富翁,连省城你都冒不了尖,看看有谁像你这样一出去带着七八个保镖的?我也就是带两。”
“爸,他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丁诗诗取笑说,“上次开翡翠展销会他差点被打着,现在出入都穿着防弹衣呢。这么厚这么重,也不怕热死。”
“什么防弹衣,我这只是安全服而已。”黄文斌分辩说,“其实就是厚实一点的衣服。严格上来说,这算不上防弹衣。只能在十米之外防止手枪子弹的直射,人家防弹衣五米都没问题。”
“那里面还有块钢板呢。”丁诗诗说。
“我再说一遍,这不是钢板,这是陶瓷板。”黄文斌说,“我怎么会随身带钢板。”这也太夸张了,钢板虽然防护效果好,但是又厚又重,没法子透气。陶瓷板就不同了,比较轻便,放一大块在身上也不妨碍行动。虽然说只能挡一枪,第二枪就碎了,可能挡住一枪已经完成使命了。
“那还不是一样。”丁诗诗嘲笑他说,“那个枪手压根就不是冲你来的。”
“他拿着枪对着我好不好!”黄文斌说,“多危险啊,我都快吓死了。”
“隔着那么远,还有四个保镖在你前边挡着,要打中你哪里有这么容易。”丁诗诗说,“手枪和步枪不一样的,隔着十几米,命中率就会大大下降。何况那把枪我也看过,老旧得要死,膛线都快磨光了,根本打不准。”
面对着十几米外一支手枪,黄文斌可不会寄希望于这支手枪‘根本打不准’,“百年大计,安全第一。”任凭他们怎么说,黄文斌也不改初衷,“反正小心一点肯定没错。”
“你这都不是小心一点了,根本就是乱来。”丁六根说,“跑到市政府去还一定要带个保镖,人家门口有武警站岗的啊,市政府里面多少人在,从来都没听说过出事的。其他人去市政府,带个秘书人家都觉得失礼,你带着保镖像什么样!”
“我看他们市政府里面保卫工作很松呢。”黄文斌有些不服气,“门口就登记一下名字,包包根本没人查,万一有人带了危险物品,那可怎么办?”不过说来也奇怪,从来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左转是政府,可真去政府杀人的,也只有那些什么分子。
“哪有这么容易的,市政府那是要害单位,一旦有事,驻军都会出动。平时感觉不出来,那是内紧外松。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人冲击市政府的?”丁六根说,“你现在还是暴发户不要紧,大家顶多说你不懂事。可是我怎么办!人家会说我公司出来的人,根本不懂礼仪。”
“连我都脸上无光。”丁诗诗说。
“那以后去市政府就不带保镖呗。”黄文斌说,市政府里面应该是安全的吧。
“不是说不能带,起码你也要坐一下掩饰,拿个包装成秘书也好啊。谁像你的保镖那么明目张胆,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在拍电影呢。”丁六根说,“干嘛不带着金队长呢,人家一看就以为他是司机。”
“他嫌金队长不够专业呢。”丁诗诗说,“现在带着那个叫甘白龙,是刘香蝶刘老板送过来的,据说在美国进修过呢。隔着十几米远,一眼就看见人群里面拿着枪的缅甸人,及时阻止了刺杀事件,还把那个缅甸人抓了起来。”
“真这么厉害?”丁六根问。
“真的。”黄文斌可是亲眼所见,“当时现场正在解石,乱的要死,我是完全没注意到那个杀手。要不是甘白龙的话,我被打死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金队长很机警很能干很忠心,可是没有专业培训过,这种关键时刻就是指望不上。”
“看来我也要找个培训过的试试。”丁六根摸了摸胡子,“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了,绑架抢劫的越来越多,还有些人,明明是自己做生意失败了,硬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把我们这些老老实实奉公守法勤勤恳恳靠自己努力成功的当作仇人,真是太危险了。”
“爸你说什么呢?”丁诗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