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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三十晚上宴会之事,这个年过得有些乏味,宫里原本热闹的气氛像被突然冻结了一般,虽然宫女太监们依然穿着喜气的新衣,宫中各处依然挂着大红的灯笼绸布绢花儿,可惜却少了赏玩的人们,偌大的皇宫比平时还安静!
这样正好,云舒求之不得,如此她才有机会去冷宫看春秀。要去冷宫,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必须有人帮忙,这个人选,云舒想来想去,本想找范明的她终究还是有些顾虑,最后找了可尘,将春秀的身世经历以及自己与春秀的关系一五一十告诉他!
可尘闻言恍然大悟道:“哦!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跟师傅进京了,原来是想进宫来看她!”
云舒也不否认:“对,这位姐姐在我们家待的日子虽不算长,却是在我们家最艰难的时候,跟我们亲如家人一般生活。因为她,我的童年过得很快乐,所以我一直记着她!可尘,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一定要帮我!”[]家长里短种田忙507
可尘撑着下巴想了半天,似乎很犹豫的样子,云舒巴巴的望了良久,突然可尘嘿嘿一笑:“要我帮你没问题,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你都要叫我师兄,还必须向我尊敬师兄一样尊敬我,听我的话,不许拍我脑袋,不许命令我,不许『逼』我去跑腿儿,不许……”
可尘像突然得势的公鸡一般。翘起尾巴得意的背着手走来走去,数出一长串必须怎样、不许怎样等等!云舒抽抽眼角,这家伙……
二人达成协议,初二这天下午,二人叫瑛姑准备了吃食,一起出门。半路甩掉跟随的太监宫女。大摇大摆的往冷宫而去。路上虽遇到侍卫数批,不过大家都认识可尘二人,只是行礼问候,并未盘查询问。
二人很顺利的到达冷宫门口。看门的太监见了二人很是惊讶,可尘表明身份后毫不避讳道:“阿弥陀佛,听说这里面关了个可怜人。我师傅说出家人要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我们是来度化那可怜人的!”
看门太监虽没明白他的意思,却很清楚他的身份。太监没有阻拦,反而主动点头哈腰的给二人带路。即便是白天,外面艳阳高照,冷宫里依然凉飕飕、阴森森的,那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声响,更是让人寒『毛』直竖!
幸好有太监引路,二人在满是灰尘的宫中亭廊穿梭。到了春秀住的院子前,太监停下:“大师、圣姑。那疯…可怜人就在里面了!”
可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带路,我们自己进去即可,施主请回!”
太监赶紧双手合十回礼:“大师客气、大师请!”
二人等太监走远,才推门进去。果然是那个脏『乱』的小院子,那条熟悉的回廊,一白衣『妇』人抱着个绵软枕头坐在廊下哦哦的唱着摇篮曲,蓬头垢面的她完全看不清样貌!
可尘询问的看向云舒:“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姐姐?”
云舒点头,想了想道:“可尘,你在门口守着,不要别人靠近,你也不要进来,她有疯病,发病的时候可能会伤人,要是待会儿我制不住她,跑出来后你要随时准备关门,不能放她出去知道吗?”
“啊!不会吧!那…要不咱们找两个侍卫来帮忙?”
“不行,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这样,你守着,我进去!”
云舒整整衣服,从袖子里掏出小瓶儿,里面是她按安夫子留下的方子配置的『迷』香,本打算上京路上为防万一用,没想到坏人没用上,反倒要先用在春秀身上!没办法,为让她安静,只能这样了!
云舒缓缓靠近春秀,在她面前蹲下,小声唤道:“春秀、春秀、春秀姐姐!”
云舒连唤数声,春秀毫无反应,依然抱着宝宝哼着摇篮曲,云舒想了想,回门口把瑛姑准备的饭食拿来,这些菜都是云舒按记忆中春秀的喜好开的菜单,让瑛姑去御膳房找人做来,自己又尝过了才带来的!
云舒将菜盘子一个一个端出来,回想小时候的场景,装作稚嫩的声音道:“春秀姐姐,我爹和我娘去后山挖甘薯了,叫咱们先吃!来,快吃吧,吃完了还要照顾二『毛』了!”[]家长里短种田忙507
春秀停下动作,口中的摇篮曲也停了,云舒惊喜,又欢快的尖着嗓子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春秀缓缓抬头看向这边,云舒高兴道:“春秀姐姐,我是云舒啊!云舒,水云舒!”
“云~~舒~~~”春秀跟着慢慢重复那两个字,云舒大喜,一下子站起来,掌住她肩膀:“是啊,云舒,水云舒,我们家在水家村,家里有爹、有娘、有云舒、有二『毛』,还有你,春秀姐姐,还记得咱们家的小黄吗?它每天跟着我到处『乱』跑,还会叼东西放哨了!……”
云舒嘀嘀咕咕的回忆幼时的快乐之事,春秀静静的听着,缓缓抬头,怔愣的盯着她一动不动。看着春秀涣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云舒大喜,掌着她肩膀晃晃:“春秀、春秀姐姐,想起来了吗?我是云舒、水云舒啊,我来看你了!”
春秀望着云舒静默半晌,两股血泪突然毫无预兆的滚落下来!云舒惊呼一声要去触『摸』,春秀突然大叫一声,抱着脑袋用力往周围『乱』撞,先是柱子、然后是亭廊的椅子,最后满身是血的她直接扑倒在地,却依然用力的往地上咚咚的撞去!
云舒看得心惊,不管怎么拉怎么劝,根本制止不了疯魔的春秀!情急之中,她『摸』出那玉瓶往春秀身上一洒,春秀抽搐着身子慢慢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