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还在后头呢!咱们且等着吧!”
那天晚上,楚寒麒终究是沒有來的,不过这也在冷凝霜的意料之中,一朝天子在祭天这样的大事中突然离开,只怕那些言官是不会放过他的。
之后过年,翻春,楚寒麒一次都沒有來,冷凝霜渐渐有些不安了,楚寒麒如此长时间的不來,要不就是放弃了,要不就是在准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前者,显然是沒有什么可能性,后者的话,能重要到不能來见她的,只有,册封!
果不其然,在立春后的第五日,宫里派人來传话,要冷凝霜回冷家暂住。可说是暂住,也只是将她送回原來的闺房之中,院外派了驻了三层的禁卫军,别说冷家人见不到面,便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的。
如此又等了五六日,到了二月初九,内务府总管领着一大帮奴才,亲自驾临郡王府,将一箱箱的绫罗首饰抬进冷凝霜的小院子中,又召了几个手巧的嬷嬷,替冷凝霜梳洗打扮。一番折腾之后,已是天黑。
一袭华服加身,冷凝霜搭着侍女的手臂迈出门槛,走到院中,内务府总管早已将圣旨拿出,徐徐展开,却不忘在念之前,谄媚的讨好新任的主子,“娘娘,皇上说了,您只站着接旨就好。”
冷凝霜默不作声,连眼神都未给过那个奴才一眼,只是偏头看了卢裕盛一眼,随后径自离开了院子。站着接旨?哼!她从來也沒想着要跪!
“这……娘娘?”手里还拿着圣旨的总管被冷凝霜这一举动吓傻了,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不接旨算是什么?抗旨吗?
“娘娘一向就是这个性子,圣旨交给我就行了。”卢裕盛上前拿过圣旨,淡淡的说,“娘娘在皇上心里是什么地位,你想必也是知道的,许多事情,只要皇上不计较,咱们做奴才的,就要当做沒有看见。”
小总管恍然大悟,皇上连跪都舍不得,哪里会在乎这接不接圣旨呢?只要进宫了不就好了。
上明宫
虽然楚寒麒力排众议,固执己见的册封冷凝霜为贵妃,可贵妃只是说的好听而已,实质上也不过是个妾而已。寻常的人家,纳妾是不用拜天地,也不能用正红色的,可如今望着那满眼的鲜红,冷凝霜暗自冷笑。楚寒麒一登基,便立了襄王妃为皇后,但是两人成婚已久,就算立后也是不需要拜堂,挂红绸的,如今,他们虽然也沒有拜堂,却给了她一个正室该有的洞房,只怕,明天后宫上下,都要热闹了吧!
“想什么呢!”楚寒麒轻手轻脚的进门,忽的从背后一把抱住冷凝霜,附在他耳边轻声的问,“喜不喜欢我让人布置的一切?这都是按照立后的规矩來的,虽然我给不了你名义上的后位,但是,我的妻子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是吗?”冷凝霜努力的平复受惊吓的心情,故作镇定,不露一丝痕迹,“你这样大的手笔,能瞒的了多少人呢?只怕明天,这个皇宫里的女人,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怕!”轻轻的转过冷凝霜的身子,楚寒麒目光坚定,“凝霜,现在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让你永远都不受伤害!”
“但愿!”冷凝霜有些敷衍的回答,一个男人,永远都无法了解后宫里的女人,若是身为皇帝就能护住心爱的女人的话,那么,寒皇后就不会死,云贵妃不会将自己禁足五年,便是霸气如杜慕谦,不也是差点就永远失去了齐清悦,更何况是你呢?
“凝霜……”
待冷凝霜回过神來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楚寒麒抱到了床上,看着他渐渐猩红的眼色,她只能,缓缓闭上眼睛。也许,不看,会让自己更加好过一点。
承和宫
佩尔行色匆匆的跑进内室,扑通跪在皇后床前,低低的说,“回皇后娘娘,上明宫,已经熄灯了。”
“熄灯了……熄灯了!”皇后低低的笑着,撑在被子上的左手死死攥紧被角,“她终于还是进宫了,还是进宫了!居然,还住在了上明宫!贵妃,贵妃!不过是个下贱东西,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命受得起这个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