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十天半个月,可以天天审问你天天揍你,你要能扛过去,十天半个月就过去了,可你要抗不过去说了点什么?不好意思,正式收监,然后就是漫长的审讯。
而这条规定制定以来,很少有人能抗住这十天半个月的。
午后的阳光有些明亮,但却挡不住这森森的寒风。
消失了七天的阿灰再一次出现在了人前,匆匆的来到执法堂面见郑胜男。
“男哥,真的不出你所料。”
“王琦真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调查之后发现每个月十号,他都会去仁心医馆看病,都持续了大半年了。男哥,我们有谁知道王琦他有病在身么?”
“每个月十号?没几天了?”
“对,再过三天就是。”
“知道了,不要对任何人说,也不要露出任何异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是!”
人来人往的街头显得格外的繁忙,络绎不绝的百姓为着生计而奔波。
无论在那个时空,哪个时代,只要事关生老病死四个字的行业就永远不会凋零。
所以仁心医馆的门口,往来的病人络绎不绝。
医馆的门口挂着两块牌匾,但愿世人无病痛,哪怕架上药生尘。
这天十号,王琦准时的出现在仁心医馆外的街道口。
每一次来,王琦都要进行伪装,尽量避免有人认出。
生病本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任何人都会生病。可王琦生的病,就有点难以启齿了。王琦生性风流又喜欢刺激,所以也很不幸的得了花柳。
仁心医馆的孙忠大夫乃是治疗花柳的圣手,花柳病不是绝症,就是治疗耗时太久。
王琦已经找孙忠大夫治疗大半年了,病症大有改善只是还没痊愈。
准日准时,王琦踏进仁心医馆的大门。
“你的病控制的不错,记得按时吃药,再过三个月时间应该就能痊愈了。”孙忠把过脉之后对着王琦说道。
“谢谢大夫。”
“王琦?”突然,一声叫唤声让王琦的手一颤,心底咯噔一下。
不会吧?不会遇到熟人了吧?会不会是帮里的弟兄?万一被帮里的弟兄看到,那我岂不是……
一旦被传出去,哪个姑娘敢伺候我?
要是这辈子不能玩女人,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在转身的一瞬间,王琪的心底涌过万条思绪。可当看到身后叫唤的那人的瞬间,却被错愕代替。
因为这个人,他不认识。
一个不认识的人敢直呼王琦的名字?难道不是叫我?
这个想法,很快被打破。
对方竟然径直走来,来到王琦的面前。
“王琦,我家老大要见你。”
“你家老大?特么什么东西?滚!”
要不是在这个地方不方便,王琦早就暴起动手了。
“我家老大在那,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
“老子和你家老大熟……”王琦一边嚣张的说着,一边向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看到那个靠着窗户的等候的少年的时候,后面的话就生生的卡在喉咙口说不出半个字。
对方口中的那人,年龄不过十八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发髻上的玉冠生辉。一张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牢牢吸引住视线,帅气的如画中仙人的脸。
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个英俊潇洒的翩翩美少年。可看在王琦的眼中,这位却是一尊他只能仰望而不敢直视的尊神。
王琦的心一颤,手也跟着颤动。
“王琦,牧爷叫你过去聊聊,你没空?”
“我……”
颤颤巍巍的,王琦挪到了苏牧的对面。
“牧爷,您找小的,有何贵干?”
“我观察你很久了!”苏牧语气平淡的开口说到,“从你加入泊水帮开始,所有资料我都看过,虽然是泊水帮七年的老人,但还不算无药可救。”
“牧爷,您想说什么?”
“我想给你个机会,做我的眼线替我暗中收集泊水帮违法的证据。只要能帮我一举拿下泊水帮,我推荐你进镇域司。”
“真的?”王琦竟然激动的叫道。
嗯?
这个反应,怎么感觉有戏啊?
苏牧脸上平静,心底却是泛起了涟漪。
“你答应了?”
王琦脸上的表情顿时收起,眉头紧锁一副思考的模样。
而他没有注意到,在仁心医馆的对面茶楼之中,郑胜男举在身前的茶碗也是顿住,茶水倒出都没有意识到。
就是郑胜男都没有想到,原本只想看看王琦来仁心医馆做什么,结果却看到了苏牧。
好啊,竟然是和苏牧亲自街头,你的级别挺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