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昏睡了两天才从床上爬起来,他问思雨:“你怎么没去上班?”
思雨说:“今天我休息,你让我去哪儿上班呀?”
怪夫又问:“今天是礼拜几了?”
思雨说:“礼拜日呀,你睡两天了,是不是睡糊涂了?礼拜几都不知道了。”
怪夫站起身说:“你怎么也不叫我呀?”
思雨抢白说:“谁说我没叫你?我叫你好几次你都不起。”
怪夫怪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嘟哝:“你误我大事了,昨天我应该去参加陈丽茹的遗体告别仪式------”
思雨问:“你跟我说过吗?我要知道,你不让我叫你,我也得把你叫醒。”
怪夫穿好衣服,站在镜子跟前照了一下,转身就往门外走。
思雨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怪夫说:“我没有向她的遗体告别,总该去见一下她的骨灰吧。”
思雨说:“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从家里出来,坐地铁来到陈丽茹的娘家,陈母刚从外面回来,见怪夫来看她,眼泪就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怪夫宽慰她说:“阿姨,您可要节哀啊,别哭坏了身子。”
陈母泪眼婆娑地说:“你说说她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病?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我就忍不住的流泪,她临走的那几天尿不出尿来,转了几家医院都说治不了,最后送到解放军总医院,托人求情人家才收下,可还没来得及给治,她就不行了,这孩子是活活让尿给憋死的。”陈母泣不成声。
怪夫的眼眶也湿润了,哽咽说:“怎么会这样?阿姨,她现在葬在哪里?我们想去看看她。”
陈母问:“你们有车吗?”
怪夫说:“我们打车去。”
陈母迟疑了一下说:“你们那么想去看,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他们打车去了福田公墓。陈丽茹的骨灰没有入葬,存放在了骨灰堂里。陈母打开一个柜子,把陈丽茹的骨灰盒抱出来,怪夫接住,用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反复擦拭了几遍,又把它放回了原处。他问陈母:“能把这个钥匙交我保管吗?”
陈母不解:“你要它干吗?”
怪夫说:“我想给她买墓地,入土为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