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见乐乐的手颤抖不止,杯子都端不稳了,就问:“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直发抖啊?”
乐乐发着颤音说:“可能是酒精麻痹,酒喝得太勤了的缘故。”
石松说:“你以后少喝点酒吧,别再酒精中毒了。”
乐乐把那杯酒干了,说:“还是酒没喝到位,酒喝到位了。手就不抖了。”
乐乐又干了一杯,石松见一瓶酒眼瞅着就要喝完了,又拿过一瓶酒,刚把瓶盖启开。隔壁就拍上墙了,冬天的声音从墙那边传过来:“你们还不睡呀?要聊到几点啊?”
乐乐把瓶盖又给盖上了,他说:“别喝了,嫂子不乐意了。你赶紧过去陪嫂子去睡吧,我也困了,我到里屋去忍会儿。”
石松离去以后。乐乐进了里屋,在折叠床上躺下,他睡不着,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都是小红的影子,她真死了吗?他后悔不该走的那么匆忙,应该摸一下她的鼻息,确定她没有呼吸了再走。也许她还活着没有死。但愿她还活着,她真死了,他得去抵命,即便不判死刑,后半生也得在监狱里度过,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枪给他毙了来得痛快呢。
乐乐回想着从他进门到出门这段时间里的所作所为,她都留下了什么痕迹?他想到了他的鞋,那双三接头皮鞋是不能再穿了,天亮之前要把它扔掉,扔的越远越好。他又想到了指纹,指纹也会成为破案的线索。
乐乐突然跳下床,在水泥地板上使劲儿摩擦他的双手,磨得手生疼了,才重又爬上床。新问题又来了,从小红家出来有人注意他没有?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突然门被踹开了,冲进若干荷枪实弹的特警,他们把他从床上拽下来,给他铐上了手铐,有一枝枪瞄向了他,持枪人扣动了扳机------
他吓得倐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是一场梦。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惊魂未定地坐在那儿发了半天的愣,心想这不是久留之地,必须赶紧离开这儿,说不定什么时候警察就会找到这儿来。
乐乐趁着夜色离开了石松的饭馆,一直向东走去。天色渐渐亮了,他走到了五环边上,困意袭上来,他有些困倦难耐,真想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招了下手,钻进去问司机:“这附近有洗浴中心吗?”
司机说:“前面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洗浴中心,要不要过去看看?”
乐乐拉开车门钻进去,说:“去看看吧。”
车启动以后,乐乐就闭上了眼睛。他睡着了,睡了没多长时间司机就把他捅醒了,说:“到地方了。”
车停在了一家洗浴中心门口。
乐乐没有马上下车,他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着,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说:“坏了,我的钱包不见了,出门的时候我还摸了一下兜,在兜里呢,怎么给搞丢了?”乐乐又看身下,找了个遍,这才装模作样地说:“一定是走路时不小心给弄掉了。”他用商量的口吻对司机说:“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双鞋上个礼拜刚买的,才穿一个礼拜,还新着呢,你那双鞋都破了,咱俩换着穿,算我给你的车钱,这样你也算没白拉我。”
司机懵懂地说:“用我这双布鞋换你那双皮鞋?算了吧,不就十块钱吗,我不要了,算免费拉你一趟,你也别跟我换鞋了。”
乐乐说:“还是换了吧,你要怕我吃亏就贴补给我几十块钱,我现在连洗澡的钱都没有了,就只当给我个澡票钱,这样不就公平了。”
司机跟乐乐换了鞋,额外又给了乐乐五十块钱。乐乐这才从车上下来,向洗浴中心走去。
他洗了也蒸了,换上一套一次性的睡衣上了楼,走进休息厅,他随便找了个床位就躺下了,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