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看着女剑客还在迅速倒退,比她高出一倍,体重多出四倍有余,竟然绕过大树,从侧翼向女剑客猛扑过去,林栋忍不住再次惊呼,“山岭巨人”能够后发先至,绕过大树对女剑发起连续攻击,
是因为“他”脚下的步法赫然比女剑客更灵活,“他”在冲刺时,用后脚在地上重重一蹬,获得足够反作用力,而他的前脚,却用“拉扯”获得加速度,走直则刚,走偏则柔;曲直相变,刚柔并济,
这个生活在刚果热带雨林里,远离世间文明,身高足足有三点五米,体重三百多公斤的庞然大物,竟然连续使出中国形意拳中的“鸡形步”和“蛇形步”,
“他”绕过大树,整个人的重心还沒有放稳,身体依然保持着二十五度倾斜,就能毫不拖泥带水对着女剑客挥拳猛攻,赫然是形意拳中,最具代表姓的“走缸。”
望着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的铁拳,女剑客在全速向后倒退的同时双手一抛,两把由曰本当代铸刀大师反复锤炼,造价高达七百万美元的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两道灿烂流线,飞刺向“山岭巨人”的左右心房,
这绝对是死中求活的杀手锏,无论这个“山岭巨人”的心脏,究竟是长在左边,还是右边,只要它不放弃对女剑客的追杀,最终的结局,必然就是被长刀贯穿胸膛两败俱伤,
面对女剑客以命换命式反击,“山岭巨人”眼光微微一动,他下意识调整身体角度,准备避开攻击,再重新组织战术时,沾满鲜血的武士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在瞬间就刺痛了“他”的双眼,
“嗥……”
低哑而沉闷的痛苦长嗥,猛然从“山岭巨人”喉咙中响起,面对两把犹如白虹贯曰般,直刺过來的锋利武士刀,“山岭巨人”竟然沒有闪避,沒有格挡,
在这种以命搏命的时候,他向前扑出的速度,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竟然再次加快,感受着一股犹如大漠风起般,粗犷而单纯的杀气扑面而來,女剑客刚刚举起双臂,
护住身体要害,一股沛不可挡的力量就狠狠砸到她的身上,把她生生砸得倒飞出七八米远,看着自己全力抛出的武士刀,明明已经刺中“山岭巨人”**
的胸膛,却仅仅只刺入对方身体不足两寸,就停止前进,最终在地心万有引力的作用下,无奈的坠落,女剑客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惊讶,
在火器流行前的几百年时间里,一些武术家为了养家糊口,往往会给富人看家护院,或者去当镖师,他们绝大多数人,身上都会有一个镖囊,里面放着一排七两重的飞镖,但是最后一支飞镖,
却足足有一斤二两重,可以投得更远,杀伤力更强,那些走南闯北的镖师,就把这支不到最后,绝不会动用的飞镖,称为“绝命镖”,
使用“绝命镖”,就代表双方已经到了不死不休,以命相搏的地步,也就是因为如此,经过几百年的繁衍传承,最后一支“绝命镖”,慢慢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投掷手法,杀伤力更愈來愈强,
以两把“平面碎段复体暗光花纹刃”的锋利,再加上“绝命镖”秘传投掷手法,与及“山岭巨人”自己向前冲刺的速度,三者组合出來的杀伤力,在近距离,已经可以直接贯穿一件防弹衣,
可是,它们却仅仅刺入眼前这个怪物身体不到两寸,眼睁睁的看着“山岭巨人”向前迈出一大步,仅仅是这一步,就追上了倒飞而起的自己,眼睁睁看着“山岭巨人”抬起手臂,用人类身体最坚硬,
杀伤力最强的手肘,对着自己面部狠狠砸下來,可以预见,只要对方的手肘砸实了,不要说是活命,就算她的脑袋,大概都会象是一个被人抛到坚硬大理石地板上的西瓜般,轰然炸碎,
“猎豹般的速度,猿猴般的敏捷,北极熊般的力量,乌龟壳般的防御,我输得……不冤。”
整个人被打得倒飞而起,再也沒有反击的力量和防御方法,甚至连闪避都绝不可能的女剑客,轻轻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在不经意中,一丝淡淡的温柔与渴望,
竟然从她微微抿起的唇角逸出,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弧度,就大大冲淡了她身上那股血与泪混合出來,让人不敢逼视的杀气,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的内心,她的灵魂,早已经被同一个身影,给彻底填满了,
痴痴看着那个永远走在前方,从來不会犹豫,从來不会停顿,就犹如一座黑暗中的灯塔,散发着最夺目光彩,让每一个人都会不由自主感到安全与幸福的背影;痴痴看着那个吸引着,
但是纵然她拼命努力,却永远只能痴痴跟在后方,凝望着他,喜欢着他,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的男人,她在心里,发出了一连低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