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进屋后就板着脸训斥唐青儿道:“看你今天对薛公子都说些什么话,哪有女子家该有的礼节,”
唐青儿心想,娘,这大尾巴狼都追到咱家门口惦记你闺女,您还要您闺女对他和颜悦色,可这话也不能对她娘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娘,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您看他同您说话,那嘴就跟抹了蜜似得,真真是讨人厌。”
李氏叹口气说:“你这脾气以后要改改,在不可这样恣意妄为,女娃家早晚要嫁人,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像你小姑这样,难道你乐意?”
家里很久都没有提过唐静这号人物,自从分家另起房子,与大房之间的联系就越来越淡,听到她的消息也是从马氏那爱产生八卦的嘴里传来的,这几年,三婶看他们家日子越过越好,总是有意无意的过来送些东西,说些正房里所有人的是非。
马氏道,唐静自从嫁人后,便很少回来,一年挺多能回来两次,嫁到宋家,与婆婆不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总之弄得宋家鸡犬不宁,有次更严重,唐静竟不知道身怀有孕,同婆婆厮打起来,被五大三粗的婆婆拽倒肚子碰到桌沿,两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流掉,张氏得到消息后,带了唐铁峰兄弟去宋家讨公道,了解事情始末后,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带着两个儿子匆匆赶回来,后来三婶从三叔嘴里得知这件事情的始末。
唐静在婆家过得不好,婆婆三不五时的找她麻烦,唐静大姑宋氏更是因为婆家的日子过得不好,经常来娘家拿东西,唐静看不上她这种作为,哪有出嫁女还经常来娘家拿东西贴补婆家,遂每次宋氏过来都不给她好脸色,谁知那天宋氏当家的生病,她着急给他看病,便带着俩娃过来同她娘借些银子,在让她娘帮着带两天娃,她好安心回家照顾当家的。
唐静知道宋氏来意,气吼吼的走到婆婆屋,正好看见婆婆给她拿银子,激动的走过去,截止婆婆的手道:“婆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您和爹将来还指当家的给你们二老养老送终,就冲着这份心思也不能胳膊肘老往外拐向着外人,还是说大姐以后给你们二老养老啊。”
宋氏性格柔弱,被弟媳这样说,满脸涨红,向她娘伸出的手便收回去,对她娘说:“娘,还是不要了,正如弟妹说的那样,这些钱还是留着给您和爹养老吧!当家的病,我回去同族里的亲戚借借,想些别的法子,”
宋氏娘瞅瞅唐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急脾气上来就吼道:“这钱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花,你莫多心,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话算,若有人想说话算,除非等我死了,”
唐静哪里听不出婆婆的言外之意,皮笑肉不笑道:“娘,看您说的,我这不是为家里着想,当家的起早趟黑的干活挣钱,不就是为了咱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当家的就是挣太多的钱又有何用,像娘这样一直拿钱贴补大姐,我这心里能好受吗?您不心疼当家的,也只能我心疼他啊。”说话间便从婆婆手里抢过钱。
当着宋氏娘的面,唐静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她闺女,这口气她如何也咽不下去,啪的打了唐静一个耳光,想唐静在娘家时,娘心疼着,嫂子们敬着,长这么大,除了出嫁前她爹气她的不争气打了她一个耳光,在没有其他人打过她,今天竟被她爹娘以外的人打,也不管是谁上前与她厮打起来,宋氏老娘年轻过得苦,常在地里干活,力气怎么都比唐静大,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摔倒在桌沿上,而唐静摔倒在地上便没有起来,还一直摸着肚子喊:“疼……”
宋氏见弟妹裤腿下竟留流着血,害怕的对她娘说:“娘,你看弟妹的腿,”
宋氏娘以为唐静是故意装的没有站起来,顺着闺女的话往下看,便见唐静腿下流着的血,心里咯噔一下,媳妇这是被她弄得小产了,赶紧叫住愣神的闺女,两人一起扶起唐静回到她的屋子,又帮她把衣服裤子换掉,看她虚弱的睡着,对闺女使个眼神出去。
宋氏娘出去对闺女说:“你赶紧去把你爹还有弟弟叫回来,我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过来给唐静号脉,叹口气说:“孩子没保住,大人没什么事情,只是身体有些虚而已,小产同生产一样,这阶段都让大人好好进补,还有就是大人近一年都不能要娃子,如果大人身子没有好透发虚,这时间在怀上孕,娃子不容易保住,真若如此那她以后便会坐不稳胎,保不住娃子,遂过明年在要娃子吧,”
宋宏听到大夫的话伤心的不行,头个媳妇就是因为生娃时难产而死,如今的婆娘刚怀的娃流掉,正央央的躺在炕上,这让他心里如何能好受啊。
唐静留着泪道:“我的娃子没了,都是你娘和你姐把我们的娃给弄没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