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有些有好意思,从兜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唐青儿道:“没妹,这是我做的荷包,我常年下地干活,对女儿家的绣品做得不是很好看,虽不好看但却是我亲手绣的,请你不要嫌弃,”
唐青儿接过荷包,说心里话,这荷包还不如她绣的,最起码她绣的鸳鸯像旱鸭子,可表嫂绣的应该是百灵鸟吧,怎么像只脱毛的野鸡,她娘总是嫌弃她刺绣不好,这回有的比了,脸上堆着笑,像得什么宝贝似得说:“谢谢搜子,”
出去时,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揣在怀里,以后总有和她娘对峙的本钱,笑嘿嘿的看着她娘,李氏不知所以然,问道:“你傻笑个什么劲,”
“不告诉您,等你以后我训斥时我再告诉您,”翘着下巴走了。
酒席过后,唐铁柱拉着牛车回唐家村,只不过来六人,回去八人,这一家这么一走,路上的人纷纷小声议论:牛车上真是浩浩荡荡的一家人啊。
到家后,唐铁柱看婆娘自到家便忙来忙去,都没有做着好好说话的机会,有几次忍不住想把种蘑菇的事情告诉她,可话到嘴边便不知如何开口,忙乱中的李氏并没有注意到当家的脸上犹豫之情,待注意到他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还以为是在娘家没吃饱饭,想要给他擀面条吃。
唐铁柱摇了摇头说:“我不饿,就是有些累了,时辰也不早了,东西没收拾完,明天再弄吧!这几天你也挺累坏的,”
李氏想了想,活总是干不完的,便按当家说的那样,睡觉了。
几天后,薛谦勋再次来到唐家,最近他经常来唐家,唐家双亲也没前几次见他那样惊讶,唐铁柱很有自知之明的把婆娘拉回屋里,让他们两人放心的讨论种蘑菇的事情。
唐青儿把已画好的样式图递给他道:“这图上的东西叫做喷壶,你看它是否想茶壶,这个喷壶便是浇水的器具,”又用小手指着告诉他:“壶状,喷水部分似莲蓬,有许多小孔,右,高一尺一分,深九寸六分,腹围一尺五寸,重七十七两,有繫,壶口如莲房,俗谓之花,浇、洒、扫所用,用铝片制成最适宜,而且铝片还不贵。”
李氏在屋外看唐青儿同薛公子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话,觉得有些不妥,私底下对当家的说:“这薛公子是不是对我家青儿有意,要不然经常来家里,”
唐铁柱笑话她说:“人家是有正紧事才过来的,真是妇道人家,就喜欢瞎猜,”本想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她,可又怕她在薛公子面前闹,便把这个想法给咽下去。
薛谦勋目不转睛的看着唐青儿的图纸,这东西设计的太实用了,由于他让木匠打的木框共四层,最高那层以后浇水定会费劲,没想到青儿竟然将这个都想到,这个喷壶设计的太奇特,这青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是不容小觑。
唐青儿也知道若拿出这个样式图,定会在薛谦勋面前露出另一个特点,但为了家里富裕生活,漏些才能也是值得的。
唐青儿咳了咳,唤醒一直看着自己的薛谦勋道:“薛哥哥,你觉得怎么样,要是可行,便让铁匠铺开始做吧,不用做多,三五个即可,”
薛谦勋收回短暂游离的思绪道:“恩,我回去就会招人做的,你不必当真,”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薛谦勋思索片刻后道:“你是否是这个家的孩子……为什么,你总有很奇怪的想法,偏偏这些想法最后都能切实实用,”
“薛公子,你想的有些多了,你不用怀疑,我的的确确是这家的孩子,而且岂止至今我就弄了这一样东西而已,以前酿制枣酒是一位老伯告诉我的,蘑菇是我上山采摘时,注意到它们生长环境,在家试了好多次才成功的,这个喷壶,更不用说,是我们在讨论冬天种植蘑菇时,刹那间的想法,光画着这个样式,我不知费了弟弟们多少宣纸才画出来的,”唐青儿脸上布满怒气才能压住心里的心虚,就连薛哥哥都不叫,而叫起薛公子。
薛谦勋最喜欢看唐青儿生气的样子,小脸通红,双颊鼓鼓的,眉毛也竖起来,眼里冒火,特别惹人爱,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别人非得说薛谦勋有受虐的思想。
遂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身上好像带着迷一样,总让我不知不觉的想要揭晓你身上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东西,”
“你这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特点是不被人发现的,你怎么不去找别人的,偏偏赖上我。”这是什么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或许这便是佛家所说的:相逢即是有缘,相知相伴就是有分,缘起缘灭,没人能预期,不是吗?谁又能预料到将来,你会嫁给谁,我又会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