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贱?
呵呵。
程芯怡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程慕然的眼睛。
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心口就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不。
像是被千刀万剐般的难受。
程芯怡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男人。
曾经温润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愤怒。
散发着比寒冬还要清冷的凉意,一双眼睛也好似深的看不见底的寒潭。
作贱?
程芯怡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的死皮赖脸的缠着程慕然的呢。
或许她每次死死纠缠程慕然的时候。
在他的心里。
她就是在犯贱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呵,大约从爱上程慕然的那一天起,她就在作贱自己吧。
程芯怡伤心至极,反而笑了。
她轻轻扬唇,无所谓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然后含着笑意问道:“今天不是你大婚之日吗,怎么还有心情到这里来寻欢作乐。”
程芯怡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她的心里难受。
并没有打算要对程慕然笑脸相迎。
看着程芯怡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程慕然心里的怒意一点点的往上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不管程芯怡平日里怎么胡闹都没有关系。
但是这一次,她实在是有些出格了。
只要一想到刚才在包间里面看到的那一幕,程慕然的心里还有一些后怕。
她最害怕的是程芯怡手到伤害。
更害怕的是自己没能及时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他又怒吼了一句:“程芯怡,我要是今天没有出现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后果是什么?
程芯怡当然知道,可是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用不着程慕然担心。
他只用管好他的白紫菱就好了。
一想到今天程慕然跟白紫菱举行了婚礼,还有那么多人的祝福,程芯怡的心里就跟刀绞一样。
她瘪了瘪嘴。
没有做声。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晰可闻。
远处传来几声蛙鸣,因为在河边,河风一吹,有些凉。
程芯怡抬起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刚才在会所里面打翻了酒把衣服给打湿了,贴在背上,有些难受。
现在风一吹。
有点冷。
程芯怡的头偏向一边,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喽,还能怎么样,反正你以后也不会管我了,今天也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
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就这样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程慕然简直要被这个丫头给气死了。
他冷冷的看着程芯怡,冷声说道:“你给我转过头来好好说话。”
程芯怡被他的吼声惊得心里一颤,说实话,程芯怡有时候还真是挺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