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前院。
阿强正在烧烤,林凡、梁鉴波坐在游泳池前。
“林sir,老实讲,你突然空降下来,伙计们都很不服气,但是现在,你是这个!”梁鉴波抽了一口烟,冲林凡竖起了大拇指。
他旁边摆了一个铁罐,全是烟头。
“少抽点儿烟,你都四十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老婆孩子考虑啊。”林凡手里拿着一罐喜力啤酒。
梁鉴波摇了摇头,苦笑道:“老婆倒是有,就是整天吵,贫贱夫妻百事哀啊。孩子倒也有,不过却是一辈子的儿女债,他说要去美国读书开开眼界,做老豆的当然要支持,害得我连内裤都当了,结果只够机票钱。一年学费多少,生活费多少,做我们这行虽然拿的不算少,可我连阿强买马下注的钱都A了,还说不够,哎……”
就算是现实世界,香江警察的工资也是平均工资的两倍,这个世界就更多了,各种福利待遇,好得没话说,工资更是普通白领的三到四倍。
没办法,谁让警察是个高危职业,每年光荣率居高不下,福利待遇再不好点儿,没人干的。
林凡摇摇头,只有深入一个地方,才能真正融入。
他原本只是想笼络梁鉴波、阿强,现在却同情起他来,所谓感情,也就是这样了,你必须先付出,以真情换真情。
“你老婆呢?”
梁鉴波神情突然变了,容光焕发地从怀中拿出钱夹,正上面是一张照片,眉飞色舞道:“喏,林sir,这就是我老婆了,是不是很正点?”
“很漂亮。”林凡笑了笑,“当时肯定有很多人追吧?”
梁鉴波道:“嗬,不是我自夸,追她的人能从铜锣湾排到跑马地,当时我年轻嘛,跟你现在一样,神气得不得了,有次银行被抢劫,我一把枪制住十几个人,整个警局都震撼了,夸我是天才,我老婆就是这样被我追到手的。”
“她一定很喜欢你。”
微风轻轻吹过,吹在梁鉴波的脸上,吹在那些潇洒神气的过往。
“我也知道她喜欢我。”梁鉴波忽然满脸感伤,“都是我自己不好,一辈子吊儿郎当的,跟我结婚九年了,什么时候生日都不知道,生小孩也不在她身边。有一次啊,她跟我说,说有个做生意的有钱人追她,我以为是唬我的,所以我根本不甩她,我就跟她说,我知道我不适合你,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今天没明天的,你自己想清楚,我是无所谓啊。哎,胡说八道,没一句是对的……”
林凡拍了拍梁鉴波肩膀。
梁鉴波指了指屋内的许正阳,得意道:“不过我跟里面那个不一样,这男人跟女人间的感情啊,耍酷是没用的。我第二天就认错,任打任骂,让我跪我就跪,我还特地买了玫瑰花。”
林凡笑了笑,政治家有政治家的手腕,小市民有小市民的智慧。
“不行!我要出去啦,他们烦死人了,我要同他们说清楚!”杨倩儿烦躁地在客厅走来走去,近乎低吼地说道。
“不可以。”许正阳义正言辞地拒绝。
啪的一下,铁门被打开。
杨倩儿冲林凡吼道:“林sir,他们烦死了,还在报纸上胡说八道,说我一定要指证赵国明,是为了帮我男朋友。我现在就要出去同他们说清楚!”
赵国明、宋世昌同为港岛富豪,赚钱的行业就那么多,生意上自然有交集,竞争是不可避免的。
林凡无奈道:“杨小姐,这很明显是赵国明在背后指使,让那些记者胡说八道的,你不必理会,明天开庭,赵国明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