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没,我一个人写得,比他们所有的人写的都多,我才是这场大考的第一!第一非我莫属!”
“而他们-----”
用手一指张玉堂、苏定方、许仙等人。
“而他们给我提鞋都不配,就写那么一点字,还自封文豪、圣师,真是丢了我读书人的脸面,令文人蒙羞。”
一挥手,气昂昂,抬头挺胸:
“你们不是说要重新比吗,就凭你们,能行吗,大家说,这次大比,谁为第一?”
“我被你完全打败了!”
一旁的钱百顺看着眉飞sè舞的吴仁雄,但觉的眼前一黑,用力的后退进步,尽量离得吴仁雄远远得,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他是谁?”
张玉堂听着,笑着向钱百顺问道。
“他是吴仁雄,我的好友。”
钱百顺无意识的回答着,回答过后,一下子清醒过来,举起双手,握成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让我去死吧,我真的不认识他,草,这算是什么,大海啊全是水--。”
“小样,还装作不认识我。”
吴仁雄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钱百顺:
“我可不像你那么没义气,等我功成名就,定然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扫了一眼钱百顺,又看了看考棚前无数目瞪口呆的学子,甚至看到连一旁原本黑着脸的陈伦都乐了,吴仁雄更加觉得自己这次超水平发挥,取得了无比辉煌的成绩。
“考场舞弊,哪里来的舞弊,我们完全是凭着强大的实力,以横扫一切之势,获得了前七,原本我是不想这么张扬的,低调一直是我做人的原则,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不要怨我。”
张玉堂看着长幅上面满满的字,一摊手,说道:
“我自叹弗如,我无言以对,看到这样的绝妙好辞,若是考不上秀才,那考官的眼简直就是瞎了,陈大人你能让这位仁兄上榜,简直是慧眼识珠,钱塘百姓的福分啊。”
陈伦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看着得意洋洋的吴仁雄,真想上去踹他两脚。
“凭我的实力,考上秀才是必然的事情,看到这句没,啊---骏马两条腿,咦,怎么还少两条腿;再看这句,啊---大海全是水,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和功底,谁写的出来?”
面对着考棚前的所有学子,吴仁雄睥睨四顾,霸气飞扬: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能写出来这般句子吗?”
“我等不能!”
被指到的学子仓惶后退,面sè一阵发白,若是自己能写出这般‘绝世好词’,还真没面目来参加秀才大考了。
“不能就对了,也只有我天纵奇才,才能写出这般文,除了我,世间再无这般人。”
吴仁雄低头一叹:
“我原本想一直低调的生活下去,谁知我的光辉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明灿灿的,遮也遮不住,想低调都不行,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吴仁雄附近的一个学子,脸上一阵苍白,非常快速的蹲下身子,弯腰把脚上的鞋脱了下来,然后对着吴仁雄狠狠扔去,鞋在天空飞,口里却大喊着:
“你给我去死,世间的确是再无你这般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吴仁雄故作矜持:“你不要羡慕嫉妒恨吗,好好的学,总有一天,你也会达到我这样的水平!”
“也让我去死吧!”
脱鞋的书生,再也忍受不住,学着钱百顺的样子,也是双拳照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的击打了一下,才慢慢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嘴里尚在喃喃自语: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我也忍受不住了!”
无数的学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起躬身弯腰、脱鞋,鞋如墨云,一起在天上飞,照着吴仁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