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吹嘘在学校内有间单独的画室,过去了才发现这只是学校安排给他的单身宿舍。打开门,叶知秋抢先一步迈到靠右边卫生间的门前,不着痕迹地将门拉上,不过还是被王实仙瞥到了扔在台盆里的内裤。
不大的房间墙壁四周挂满了各式国画,房子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长条桌,上蒙青花纹桌布,摆着文房四宝,还有各种颜料瓶子,满屋的画将床挤到了阳台上。
看到叶知秋的画室加宿舍,王实仙就知道他可能误会了叶知秋,在墙壁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九幅仕女图,画上的美女虽然都是古代的装束,但很多细节方面还是能看出有现代的味道,每一个都别具神韵,仿佛能看出去她们的性格与情感。
王实仙不懂绘画,只能单纯欣赏画中女子本身的魅力,秦雨蒙倒是看得很仔细,眼中朦胧,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在其中一副画像前站在了脚步,画中是背景是荷塘一角,简陋的木质栈桥上侧坐一美女,正凝视眼前的一朵白色的荷花苞,王实仙凝视一看,才发现画中的女子竟有点面熟!眉目中间很像谷诗,却比谷诗成熟了点,也柔美了很多,留白处题诗: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夫君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阑干。
“怎么了?”正站在旁边得瑟的叶知秋忙问道。
“这位美女是谁?”王实仙问道。
“现如今咱们华夏国谷院长的前任夫人,当时我才二十多岁,出名未久,但还是有幸被他们请到府上,我画了两幅,可惜佳人已去,唉!”叶知秋颇为自傲。
“请问叶教授,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有问题吗?”叶知秋有点尴尬。
“你该结婚了。”王实仙淡然说道。王实仙忽然有点心疼谷诗,以前只知道她的未婚夫婿牺牲了,没想到母亲也这么早过世了,看来家中那个小弟弟是继母所生了,难怪她长住在武馆之中。
跟叶知秋在学校食堂里吃过午饭,刚回到武馆的王实仙就接到了伏裕华的电话,说有事情要告诉他,让王实仙到附近的公园里去找他。
说是附近,其实离武馆有五六里地。说是公园,其实仅能算包在城市高楼中间的一块绿地,有林只是在边角几十颗树聚在一起;有水只是一条贴着公路的人工河;有山,只是两米高的小土坡。
天气冷,虽然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公园里的人也不多。
伏裕华坐在公园山坡下的长条木椅上,手里夹着根香烟,看着不远处冬日里略显单调的河水,深吸轻吐间,青烟缭绕在他削瘦黝黑的脸庞处,升起飘散,脚下的草坪上已插着一堆的烟蒂。
“伏组长,吃过了?”王实仙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让迎面的阳光洒在身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