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娟点头，俏脸更红了，还是说不出话。

文星一声长叹，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微笑道：“其实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解释，来了就是来了，来了也没有什么不对。”

米娟终于开口：“其实我……”

文星截口道：“其实我相信你不是水性女子，今天是你平生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子约会，是不是？”

米娟不敢接触文星的眼睛，低下头，羞声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文星拍拍手，笑道：“每个人这一辈子，都难免会做出一两件令自己难以置信的事情，你不必大惊小怪，更不必自责。”

米娟道：“可是我……”

文星起身走到米娟面前，拉起她的手，微笑道：“不要可是了，我们到房间里去慢慢谈。”

房间里灯光朦胧。

文星搂着米娟，两人并肩坐在床沿。

米娟的脸颊，第一次靠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肩头。

沉默了良久，文星终于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米娟道：“我不知道，很多男人都说喜欢我，说出一大堆喜欢我的原因，但我半句话都不想听，因为我不相信，即使相信，也不能接受，但是你不同……我很想知道你喜欢我的原因。”

文星深深地嗅着米娟鬓发上的香气，叹道：“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看出，你是一个很朴素、很美丽、没有虚荣心的女子。”

米娟叹道：“其实每个女人都有虚荣心，只不过我的虚荣心，比很多女人要少。”

随即仰起头，凝视着文星英俊的脸庞，柔声道：“你又想不想知道，我喜欢你的原因？”

文星淡笑道：“当然想知道。很多女人都说喜欢我，说出一大堆喜欢我的原因，但我也是半句话都不想听，因为我不相信，但是你不同……我很想知道你喜欢我的原因。”

米娟嗔笑道：“你怎么学我说话？”

文星道：“我不是学你说话，这只不过是我们两人的思想和语言的频率相同。”

米娟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思想和语言的频率相同……你说话真有意思……我喜欢你的原因……是因为你不但有一张英俊的脸庞，还有一种深邃得令人想跳进去探索的眼神，你的两只眼睛……就像两口深井……”

文星惊笑道：“你说话简直就像是一个女诗人，很多女人都喜欢我的眼神，但没有一个女人形容得这么好。其实我对你……一直有一种疑惑。”

米娟道：“什么疑惑？”

文星凝视着米娟的眼睛，那两只玉眸，其实也像是两口深井，忧郁的深井。

文星叹道：“我的疑惑是，你年纪轻轻，眼神怎么会如此忧郁？我看得出，你的生活中，并没有特别痛苦的经历。”

米娟一声长叹，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说得对，我生活中确实没有特别痛苦的经历，但是平淡生活表面的背后，隐藏的痛苦，别人很难看清，甚至连我自己，都很难看清，很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