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母亲和祖父留下来的产业,这些年都是我在打理,也赚了一些,正好拿出来给哥哥用。”
何云旌问:“有多少?”
何云旗报了一个数目。
兄弟两个都惊呆了,何云泽立即换上一个谄媚的表情,“姐姐,我前两天寻到一个孤本,价钱可贵了,姐姐有这么多钱,给我买了呗。”
何云旗推开他的胳膊,笑道:“你刚不还说我欺负你吗,怎么现在有脸跟我要东西?”
何云泽把脸一抹,“为了孤本,我可以不要脸。”他以前也知道姐姐是有身家的,只是不知道姐姐这么有钱。
何云旗好笑:“你这变脸变的真够快的。这里边也有你一份,你要是现在花了,以后可就少了。”
当初何老爷子留下来的珍宝书画已经分了,剩下的产业何明哲直接交给了何云旗经营。何云旗不辱使命,将手中的产业都经营的有声有色的,也正因为这样,才让陶氏嫉妒地眼睛都红了。
可她却不知道,何云旗为了这些产业能盈利,可谓是心力交瘁。世人只看到别人的风光,却看不到风光背后的辛苦。
何云旌现在的确缺钱,所以只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现在对城里不熟悉,找地方和采买的事情还要麻烦妹妹。”
这些事情何云旗早就做熟的,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行,哥哥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地方,我这就派人找去,”
何云旌于是就说了几点要求,何云旗想了想说:“我想起一个地方,倒是特别符合哥哥的要求。”
“什么地方?”
“就在惠绣坊不远处,那里原来是个药铺,不过听说掌柜的家里似乎出了事情,现在正着急出手呢。铺子虽然是中药铺子,但经营了好多年,买的药物美价廉,老百姓都愿意去那里买药。”
何云旌道:“那最好了,妹妹帮我去办吧,我再列一个单子,妹妹帮我将东西都采买齐全吧。”
何云旗笑道:“哥哥用我倒是顺手,我给哥哥干活了,哥哥打算给我什么报酬?”
何云旌也笑:“你想要什么,只要哥哥有,都给你。”
兄妹两个说说笑笑就将事情定了下来,何云泽在一旁听的无聊,见他们说完了,急忙凑过来,“姐姐,我的孤本什么时候买?”
何云旗斜睨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给你买了?”
何云泽垂头丧气地说:“以前哥哥没回来的时候,姐姐对我是有求必应,现在哥哥回来了,我就失宠了,唉!”
说的何云旌兄妹都笑了起来,何云旗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备考,若是你考上了国立北京大学,我立马给你买。”
何云泽惊喜地抬头:“真的?我现在就去学习!”
何云旌说:“那就快去吧。”
距考试也不剩几天了,虽然何云泽自信满满,但还是谨慎地去学习了。
等何云泽走了,何云旗将伺候的人都感触院子,问:“现在可以跟我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了吧?”
何云旌早就知道妹妹会盘问,将能说的在心中过了一边,方将能说的都说了。
一开始他到了日本,的确想通过学医来拯救同胞,可就在他留学的这几年,中国政权更迭,一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到处都在打仗,人民颠沛流离,民不聊生。他这才醒悟过来,要想解救同胞出水火,建立一个真正民主的国家才是出路。就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张习宇,由张习宇推荐加入了中华革命党。在日本经过特训之后,才被派回来执行任务。
何云旗听到这些,就打断了他,“我明白了,哥哥不用再说了。”再说就有泄密之嫌。
何云旌说:“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可能将全家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我理解哥哥,哥哥做的对。而且,我看着袁大总统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情并不得人心,现在虽然没有爆出来,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赞同他的做法。”
听到妹妹的这番话,何云旌突然间就想起了欧阳厚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作为旁观者的妹妹,看得最清楚。
“你说的不错,全国上下都对袁世凯怨声载道,若是政权能回到孙先生手中就好了。”
何云旗对这些事不置可否,“要我说,孙先生最大的短处就是手中没有一兵一卒,看看之前的几次革命,都是吃亏在这个上边。”
何云旌更震惊了,这的确是他们的软肋。很多革命人只能借助军阀的力量,但无论是哪个军阀都有私心,有的包装的大忠大义,有的在事成之后翻脸不认人,他们也无可奈何。
他们穷啊,穷的养不起这么多的军队,很多时候连活动经费都是革命党人自己掏腰包。
这次找上欧阳厚仪也是不得已,无论欧阳厚仪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抛出鱼饵,他们就得咬杆,没得选择。
“妹妹说的有道理,人人都想做皇帝做总统,能有几个像孙先生一样心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