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渡劫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默薇依旧昏迷着,无论用什么药似乎都不见效果,若不是还有些微弱的呼气,胤禛都要以为默薇已经去了。
这两天胤禛夜里都是宿在蒹葭院的,他怕一个眨眼,这丫头就真的离他而去了。
唯一让胤禛欣慰的便是太医们都说了默薇肚子里的孩子生长的很好,若是母体真的受损,孩子是最先受到牵连的,因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丫头的脉象那么奇怪,但至少,滑脉的搏动能证明这丫头应该还是不错的。
“丫头,都已经是第四天了,再懒也该起来了,不然孩子就该笑话你了。”胤禛坐在默薇的床边,手抚上默薇的脸,虽早已没了之前的惨白,但是也并不红润,甚至有些黯淡无光。
“有了孩子就是做额娘的人了,要给孩子做出榜样来,爷相信你会是个很好的额娘,所以,该醒了,不然孩子可就要生气了。”是啊,这丫头绝对会是一个很好的额娘,上一世她就把弘昼教育的很好,是他这个做阿玛的对不住她们母子。
“爷,奴才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刚送走太医,苏培盛在回蒹葭院时突然灵光一闪,这可是一个好办法啊,既然太医弄不清楚,不知请那位又会怎样?
“什么主意?说。”现在只要是关于能让默薇清醒的办法,不论是什么,胤禛都想试一试。
“爷可否还记得慧同大师?大师不仅德高望重,道行高深,而且大师的医术也是一流的。”要说这慧同大师啊,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1;148471591054062胤禛心里一顿,是啊,他怎么就没把慧同大师想起来?而且慧同大师也曾说过,这丫头是个极有福气之人,看来,他必须亲自去潭柘寺请慧同大师来府一趟了。
“苏培盛,备马。”给默薇掖了掖被子,吩咐乌雅嬷嬷她们照顾好默薇后,胤禛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潭柘寺,胤禛又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好笑,这慧同大师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在外云游的,现在赶过来,也不知大师是否在寺里,不过,在不在他都必须亲自过来,这不仅代表了他对大师的尊重,更是代表了他的态度。
胤禛一到达潭柘寺主持便出来迎接,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胤禛郡王爷的身份,更是因为慧同师兄早前便告知了他让他前来迎接。
“敢问主持,慧同大师人现在何处?”胤禛一直以来都是信佛的,因此,对于主持,即使没有慧同大师的名声在外,胤禛对其还是给予了一定的尊重。
“阿弥陀佛,慧同师兄此刻正在禅房里参禅,特意让老衲前来迎接郡王爷过去。”主持大师双手合十道。
“多谢主持,前面带路,请!”胤禛做出请的姿态,真恨不得能快些到达慧同大师的面前。
主持把胤禛送到地后便离开了,小沙弥上了茶后也跟着苏培盛出了禅房,只留下胤禛和慧同大师。
“大师……”胤禛正准备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慧同大师听时,却被慧同大师笑眯眯的打断。
“阿弥陀佛,施主前来所为何事贫僧早已知晓,这就随施主前往。”有些事天机不可泄露,但是,关于这雍郡王和这位庶福晋的事,他却是不能不看的。
“大师,请。”大师不愧是大师,既然已经答应了会一同前去,胤禛自然也是心安不少,出家人都是以慈悲为怀,若是丫头真的命不久矣,相信慧同大师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回到雍郡王府,胤禛也不多言,直接带了慧同大师就赶往了蒹葭院。
这一出自然又传到了各自的耳里,不仅是后院的女人知道了,各府只要是暗中观察着雍郡王府的人也都知道了,更不论到处都有眼线的康熙皇帝。
不过这次康熙皇帝却是没表达什么不满,太医诊脉的结果他也已经知晓,对于这件奇怪的事,他也想一探究竟。
乌拉那拉.舒兰听闻后,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摔了,碎裂一地。
这郡王爷当真是对耿氏宠到没边了,不仅下令把她们全都禁了足,更是亲自为她去请慧同大师,而慧同大师居然来了。
世人谁不知道慧同大师的名号,更是知道他一年只见三个人,而现在,慧同大师居然来了。
“福晋,小心些,别划了手。”柳嬷嬷心疼的抓着乌拉那拉.舒兰的手道。
“嬷嬷,早知道如此,当初本福晋就不该给耿氏创造机会,更不会让耿氏去侍疾。”乌拉那拉.舒兰痛心疾首的说道。
是,虽然耿默薇得宠了也很尊重她,不该是她身份的事,她一步也不会越过,而且从一开始便是这么的安守本分,可是,她现在宁愿郡王爷宠爱的依旧是李氏又或是年氏,因为她们,她能够拿捏的住,而耿氏,她真的是完全找不到借口,没有下手的机会。
“福晋,无论怎样您都是福晋,没有人能越过你去,即使郡王爷再怎么宠她,您都是福晋,都是这所宅子的女主人。”柳嬷嬷劝慰道,她也是没办法了,乌拉那拉.舒兰从小就是由她带着长大的,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会不心疼?
可是再怎么心疼那也是她的选择,当初她不是没有劝过福晋若是她能过亲自去给郡王爷侍疾,那真是比什么都强。
可是,乌拉那拉.舒兰放不下心里的权贵,放不下手里掌控着的府里的权利,若是当时郡王爷真的出了意外,身为嫡子的弘辉大阿哥自然是要继承郡王爷的爵位的。
她知道,她都知道福晋的想法,因此,现在这个时刻,她除了劝慰和开导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是,嬷嬷,我不甘心呐,我身为嫡福晋,郡王爷居然因为一个妾侍就将我禁足,我怎么能甘心。”乌拉那拉.舒兰捏着拳头,似乎是狠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