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韩品言终于等到了她的援兵。足有数十人之多。
为首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看着一地的伤残与狼籍,他神情惶恐地来到韩品言跟前。
“对不起,言姐,我们来晚了。”
韩品言脸色阴沉地走上前去,对着中年人,扬手便是一起响亮的耳光。
“啪”,声音脆亮,中年人脸上火辣辣地生疼,但他却不敢哼一声,头垂得更低了。
在中年人身后的众多黑西装们见韩夫人震怒,亦连忙收拢双手,站直身子,垂下脑袋听候训斥。几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唯有一个人例外。
这是一个约摸六十岁的老者,他的身形精瘦,腰杆笔直,脸色却是腊黄的,他的一双手虬筋毕露,手指修长,如鹰爪一般。
他没有呆立不动,而是蹲下身子去检查被唐恒击倒的九个保镖的伤势。
过了一会,他站直身子,缓缓朝韩品言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韩夫人,那个人的长相你看清楚了吗?”
韩夫人对这位老者的态度与其他人明显不同,她的脸色缓和下来,答道:“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萧先生,您有什么发现?”
老者名叫萧七,武功已臻化境,是顾州市内的两大武道巨擘之一。
萧七目中闪过异彩,他没有直接回答韩品言的问话,而是喃喃自语道:“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这怎么可能?!”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对韩品言道:“韩夫人,此人出招,虽然打的都是脸,但九名伤者体内都各有十一处穴道被封,这也是他们一直都动弹不了的原因。这种以气封穴的功夫,老夫练了足有三十年,只是小成而已。他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居然也能使出这种功夫,可怕!”
韩品言脸色铁青,她恨恨地道:“他辱我太甚,我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让他十倍偿还。陈耀!”
那个被打耳光的中年人连忙趋前一步,恭敬地道:“言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看那个人手里提着虞济堂的包装袋,想必他也去过虞济堂。你马上去虞济堂调用监控视频,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我要倾全帮之力,活剐了他!!”韩品言语气森寒地道。
本来,韩品言是想直接在行车记录仪上调取唐恒的相貌视频的,但不巧的是,今天他们三辆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全部都没开!
这也是她为何如此震怒的部分原因!
敌人这么强大,自己的人却不仅孱弱,而且疏忽大意,这让她心里非常的憋屈。
陈耀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韩夫人如此怨毒的语气了,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带着人过去虞济堂。其中便包括几名与唐恒交过手的保镖。
萧七暗叹一口气,他本想劝阻一下韩品言,但看到她的神情之后,便也不再言语了。
……
……
回到公寓,唐恒收拾了一下行李,装在背囊里,准备远行。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大泽山。
大泽山位于顾州市西北一百二十公里开外,毗邻越州市。山势陡峻,山林茂密,野兽出没,经常会有走私犯和通缉犯藏匿其中,异常凶险。
唐恒在夜跑之时,曾经到过大泽山,在那里,他察觉到某处山谷之中的灵气凝聚与月亮的盈亏阴晴有很大关系。
这种灵气大盛的时辰,一年可能就一次,甚至几年才一次。
他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