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子从地里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气得非要去韩家庄找那韩家婆娘说理去不成,孙灿烂怎么也不可能让赵婶子去韩家庄,豆子这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何况这找上门去,还不知那韩家那张毒嘴又会给赵婶子受些什么气呢?何必上门去受人家的气呢?
“大姑,你消消气,为那样没品没性的婆娘生气不值得……俺想问问,这豆子以前都用来做些什?除了做个菜或者磨成面掺到面里做窝窝头,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用场不?”孙灿烂才来这个地方不过四个月,原主的记忆里吃过炒豆子、吃过豆子炖猪脚,也吃过豆腐,似乎就没有了其他有关豆子的记忆。
赵婶子虽然气极了那韩家婆娘,不过觉得孙灿烂的话很有道理,与那样的婆娘一般见识还真是拉低了自己的人品,这样一想倒很庆幸没有与这样的人家做成亲家,否则真是后患无穷。
听孙灿烂问起一般人家豆子的吃法,想了想说道:“这个……据俺所知,大多人家除了磨成面或者过年的时候炒个豆子给孩子当点心,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场,最多在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泡了豆子来做菜。”
孙灿烂知道这个地方还没有榨菜籽油的技术,平日里吃的油都是动物油脂,想来应该也不会有榨豆油的技术,听赵婶子那么一说,显然豆子还没开始榨油。
豆子平常的用处还真是不算大,如此一来,那韩家婆娘收得越多,到时就要让她亏得越多,最好让她从此不得翻身!
孙灿烂在心里有些恶狠狠地想像着,那韩家婆娘到时看着家里收回来的上千斤豆子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由地嘿嘿笑了出来。
孙灿烂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赵黑牛夫妇感到十分不解,十分疑惑地看着孙灿烂。
孙灿烂原本不想把自己心里有些邪恶的想法说出来,可是想了想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收起笑声说道:“既然这豆子没其他的用场,那韩家婆娘收那么多的豆子作啥?还不就是想恶心俺们家嘛,那就让她恶心到底!那豆子对俺们有用,可是对她有什么用呢?难道她会做豆腐不成?还是家里要办什么大事,需要上千斤的豆子?”
孙灿烂开始吧啦吧啦说起了她心里想像出来的情形,反正在她的想像中,那个韩家婆娘到时会输得很惨,而那个韩家男人也会为自己对自家婆娘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后悔莫及,那韩家男人不但心疼家里破了财,更懊悔由于一时的贪念令自己失去了一个真正的兄弟。
听孙灿烂那么一说,赵黑牛夫妇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韩家婆娘蹲在豆子堆发憷,最终却无法处理这些豆子,想哀求赵段豆腐坊收下豆子,却被孙灿烂赶出豆腐坊,回到家又被乡亲围堵讨要余款等等各种情形,不由被孙灿烂描述的这种种情形给逗得相视会心一笑,顿时心里的郁闷轻了许多。
赵黑牛夫妇也只是笑笑而已,倒不真的认为会出现孙灿烂所说的这种种情形,毕竟每年还是会有人来山里收豆子的,只是那婆娘能否赚到钱倒很难说。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孙灿烂吧啦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她怕赵黑牛夫妇难以接受那韩家会因为韩家婆娘的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孙灿烂心怀恨意,到时有那韩家婆娘哭的时候!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孙灿烂的底线?!
几个人正说笑着院子外传来了赵二虎的声音:“爹、娘,俺回来了!”
“哎呀,二虎子,你今儿个怎地回来了?就你一个人?可是豆腐坊出了啥事?”听到赵二虎的声音,让赵婶子感到十分意外。
孙灿烂的心里更加感到意外,腾地站起身来就向院子外扑去,他们可是有言在先,孙灿烂回靠山屯引蜂,赵家兄弟姐妹三人还有那冬梅丫头,在山岗镇好生经营豆腐坊,孙灿烂来靠山屯不过才一天,赵二虎怎地也回来了呢?
听到赵二虎的声音,孙灿烂的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豆腐坊又出事了!可是那些黑衣人已经被段子轩带走,虽然孙灿烂目前还不知道那段子轩是如何处置那些黑衣人的,不过看那段子轩的样子,应该不会再有黑衣人去豆腐坊惹事才对啊,那么赵二虎回靠山屯又是为了什么?
等到见到一脸笑容的赵二虎和段子轩的小厮,孙灿烂提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二虎哥,怎地回来靠山屯了?咦,你怎地不跟着你家公子身边,又巴巴地来靠山屯做啥呢?”
“我家公子回去后,将山花小姐做的豆腐干给老太爷看了,老太爷对这豆腐干很感兴趣,品尝了以后觉得这豆腐干很好,因此希望山花小姐能够尽快回山岗镇,尽快将豆腐干推向市场。所以让我送二虎少爷回来,换山花小姐回豆腐坊……”不等赵二虎回话,那小厮抢先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