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白牧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地狱君主不就在眼前？什么时候她还嫌弃过满人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死者没有地方接纳了！”海拉大声的说。

她声音一高，白牧就敢断定：“你心里有鬼！”

“好吧好吧。”她放下了报纸，“吃个早餐都不让人安生，死亡秩序失衡了，全世界或者全宇宙都不会有生命可以死了。”

“你怎么知道是全部？”白牧开启名侦探模式。

“因为我用了无限手套。”海拉顺口承认了。

“什么？”白牧惊讶。

她还能怎么说？坦白从宽：“我见你左右为难，做不了决定，我就帮你打响指了，反正我是坏人的典型，本色出演而已！”

白牧并没想过这一茬，这娘们竟然还偷偷打了响指，毁灭一半？海拉立即把话题转回来：“但之后我发现，本该死去的人却没有死！你知道为什么吗？死亡秩序没有工作，或者被影响了，或者干脆是消失了！”

“我是说你竟然不跟我说，就要决定这么多人的生死——”

“有什么好说的，你心里知道平衡是残酷的，决定是残忍的，打一个响指很难吗？我告诉你，手套就在我手中，我随便决定！”

她还真拿出了无限手套，然后打了个响指，白牧惊讶，她再打了个响指，白牧惊恐，她继续……白牧吓到了！

“停！停！”白牧扑上前把她的手拉住，“大姐！我也没说怪你啊……你不要这么极端好不好？事情可以商量的。”

“即便我做了这么邪恶的事情？”她昂着下巴眼睛看天。

白牧有点无奈：“那有什么办法，你这臭娘们就喜欢惹事，顶多我跟你一起承担后果了，是天罚还是诅咒，我都认了。”

“不恨我？”她继续。

“都已经发生了，随机概率，也不是你能控制的……”白牧给她找了一些借口，“好吧真的发生了，我会生气一段时间的。”

“然后？”

“然后什么然后，还能把你扒了，每天揍一顿屁股？”白牧没好气的说。

轮到海拉扑过来，在她的笑声中将其按倒了在地上，坐在他身上，然后说：“有你这句话，我已经不后悔了。”

“别！一定要后悔！你必须要后悔！”白牧真的慌了，你一声不吭要灭一半人，才几天时间就不后悔了，以后还得了！

“我是说，听我说！”海拉双手把他的脸搬正了，“现在的重点是，世界没有了死亡，你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白牧：“像新闻里那样，人们都疯了？再也不怕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拿着枪指着我都不能让我害怕半分？”

“这只是那么一丁点毫不重要的地方，我说的是重点！重点是，死者没有进入到这个消亡的循环中，整个宇宙的秩序都会崩溃。”

“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平衡不复存在，无序的事件时刻爆发，整个宇宙会加速膨胀——比之前更恐怖、更快的速度，碰撞，爆炸！”

白牧终于明白过来了：“见鬼了！这一定是虫族最想看到的场景！妈的！虫帝亡我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