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当然想啊,那十五贯是在张梆子家丢的,要是找不到的话,张家就麻烦了。”
他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不过声音却是干巴巴的。
徐镇川哈哈一笑,“这么着吧,徐某不才,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倒是学了一手先天数术,要不……我来给你测上一个字,看看这十五贯到底在哪?”
小鼠都懵了,这徐参军也太不靠谱了,我找他上访来了,结果他要给我测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小鼠也知道,有求于人,要想成功,要么利益相诱,要么满足对方的条件或者要求,总之,陪好脸、说好话是不会错的,既然这位参军想要测字,那就测吧,就当陪着他寻开心了,不过谁家参军的爱好,竟然是给别人测字?
“既然徐参军想测,那就测一个吧……”
“好,你说一个字。”
“小人贱名中带个鼠字,就请徐参军测一测这个字吧。”
“鼠?”
“不错,就是这个字。”
“嗯,我来看看,鼠,十四画,双数,属阴,乃是阴爻……”徐镇川假模假式地掐指测算,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是晦暗之相啊……”
小鼠顿时紧张了,“怎么讲?”
“你看,鼠是十二生肖之首,又常于夜间出没,这乃是灾祸之首、祸乱之源啊……”说着,抬眼看了看小鼠,“这十五贯的丢失,就落在这个鼠上……”
小鼠一听,顿时浑身一震,随后马上翻脸。
“徐参军,您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算出来,是我偷了那十五贯!?”
徐镇川看着色厉内荏的小鼠,嘿嘿一笑。
“我再算算啊,一二三,二二三,茅山道士叫小番……”
他一边嘴里叨咕各种乱七八糟,一边偷眼打量小鼠,只见他神色紧张,紧盯着自己手指乱点的左手,双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不由得心中暗笑,随即板了板脸,突然一声大喝:
“有了!老鼠爱偷油!
张梆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开了一座油铺!
这个铺子,落在老鼠的眼里还有好么!?
如果是普通的老鼠,最多到油库中偷点油喝,不过,这老鼠如果是人的话,自然会偷取张梆子的钱财!
不错,正是这样,小鼠偷油铺!”
说完之后,徐镇川突然长身而起,快步走到小鼠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小鼠,口中声音如同天雷滚滚。
“小鼠,这十五贯,就是你偷的!”
小鼠早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地打着哆嗦,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没有,我没有……”
“没有?你放屁!说,这十五贯,你是怎么偷的?又藏在了哪里?”
徐镇川一见小鼠心神被震,不由得高声利喝,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小鼠,尤其在问话的最后一句,直接给小鼠挖了个坑,只要他张嘴回答,直接就可以坐实了他偷窃十五贯的犯罪事实!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打开,一声悲呼,让徐镇川功亏一篑。
“小鼠,你怎么能偷我家的钱财!?”
正是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