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摇头。
田婉一声叹息,“那我明天再来吧……”说完之后,径直走了。
她这一走,王魁就不干了,把脾气都发到了书童王英的身上。
“王英,你要干嘛!?
你是我的书童你知道不知道,你就看着你家少爷在此受辱!?
主辱臣死知道不知道什么意思!?”
王英一脸谄笑,“少爷,您别急,千万别生气,您听我说,她不过长安城中一个破落户,您别看他能耐不大,胆子却是不小,您要是呵斥她,她真敢和您吵起来,倒时候,咱们和她一个破落户当街争吵,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不是?
再说了,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相爷的耳朵里,也是不美啊……”
王魁一听提到元载,顿时不说话了,真要是按照王英所说,自己和一泼妇当街争吵,被元载知道,恐怕更是影响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说不定这桩亲事真的会鸡飞蛋打,这么一看,还是小心点好。
不过王魁心中还是有气,难免埋怨王英。
“都是你这个小子多事!
她来打问徐镇川,不理她也就是了,你看看现在,没来由找了一顿好骂!
这是何苦!?”
那王英也一脸苦笑。
“哎呀少爷,我这不是帮您想办法收拾那徐镇川么?
你可能没注意,那女子过来的时候,一张嘴,我就听出来了,她乃是长安的本地人。
我当时就在想,徐镇川不是宣城人么,怎么还认识了长安本地的姑娘,难不成他和这个姑娘之间,还有什么牵连不成?
少爷您想啊,他徐镇川抹黑您,不就是说您始乱终弃么,要是咱们能找到他始乱终弃的证据,岂不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抽他脸上?
他徐镇川还要不要脸?明明是他做下的恶心事,非要安在您的头上,到时候,他肯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谁能想到,这个姑娘,乃是徐氏仆人的妻子……”
王魁听了,一阵无语。
要说王英胡思乱想吧,也不是,徐镇川年纪轻轻中了进士,然后为了考制科,在长安城孤身一人居住将近两年,保不齐就会出点男女方面的乱事,王英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但如此,王魁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这个女子真的和徐镇川有关系,那该多好?始乱终弃也有了你徐镇川一号!我王魁不过是跟着个台州名妓逢场作戏而已,你呢,你这叫和良家妇女不清不楚!真要是那样,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义责王魁!
王魁陷入幻想之中,王英却也沉默了,口中还在不停叨咕着: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她是徐氏仆人的妻子……?”
突然,王英眼神一亮。
“少爷,有了,咱们给他来个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