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娘娘听了圣上描述,先将三皇子的事放在一旁,只拿了陆瑾康说事,对于圣上要给陆瑾康两个可心的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自然知道圣上这是暗戳戳地逗陆瑾康玩儿呢,也不知圣上这是什么恶趣味,总喜欢撩拨陆瑾康,不由嗔上圣上一眼道:“瑾康真就那么黑着脸走了?陛下也不拦着他!”
三皇子想求娶齐思思?
珍妃娘娘觉得很好,一个蠢女人也只配嫁个蠢男人,当然这样的话珍妃娘娘自然不会在圣上面前说出口。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那一身功夫,就算我让人拦也得有人能拦得住他!”圣上摇了摇头,满脸笑意地说道。
珍妃不由也摇了摇头,外人只以为陆瑾康是个纨绔,却不知道他虽然年纪轻轻,那一身功夫已臻化境。
说起来也是陆瑾康的机缘,在他三岁的那年,家人带着他去京郊有名的崇福寺进香,因为机缘巧合偶遇在崇福寺挂单的无名和尚,一眼相中陆瑾康的根骨,磨着镇国公要收陆瑾康为徒。
镇国公虽然看出这个无名和尚有些武功底子,可左看右看也不似什么顶尖高手。
镇国公府以武立世,府里自然不缺少高手,陆瑾康要习武府里多的是人可以做他的师父,又何必非要让个不明来历的秃头和尚来给他当师父。
无名和尚既然相中了陆瑾康,又岂是镇国公几句话能打发的,为了达到目的,几乎每日敲着木鱼在镇国府大门前打坐,成了当时京城一景。
对于这样一个方外之人,镇国公真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最后只得在府里的校场开了擂台,言明若无名和尚能够打遍镇国公府无敌手,就让陆瑾康拜他为师。
镇国公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个决定却正中无名和尚下怀,连续五天这个看似并不起眼的秃头和尚,硬是顶住了镇国府的车轮战,而且看似还赢利相当轻松,最后镇国公在感叹人不可貌相的同时,履行开设擂台之前的诺言让陆瑾康拜无名和尚为师。
陆瑾康那个时候才三岁,一个三岁的娃娃就要跟着习武,别说是陆瑾康的亲娘,就连镇国公也觉得早了些,希望能再过几年让陆瑾康再大些再跟着无名和尚习武。
无名和尚却十分坚持,看看哭哭啼啼拉着陆瑾康不放的徐氏,再看看满脸怜惜的镇国公夫人,深感如果留在镇国公府只怕无法将自己一身所学教给陆瑾康,于是抱起懵懂的陆瑾康一点脚尖直接飞出了府,只留下一句:“三年后送回。”
陆瑾康是徐氏唯一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从自己面前消失,那种挖心剖肝的伤痛让原本就休弱的徐氏顿时昏了过去。
陆瑾康就这样被无名和尚带走了,而且还是一路欢笑着被带走。
镇国公再派人去崇福寺找人自然没有找到无名和尚的影子,只有一封无名和尚留给镇国公的信,言明过年的时候会送陆瑾康回府陪伴家人半月。
没能找到无名和尚和陆瑾康,只带回一封书信,徐氏抱着书信自然又哭晕了过去,最后还是徐氏的亲娘也就是陆瑾康的外祖母数次上门规劝,才渐渐地让徐氏缓过劲来。
陆瑾康虽然不是镇国公世子陆达的唯一子嗣,却是陆达唯一的嫡子,自娘胎里出来身子就有些弱,一向被徐氏当易碎的宝贝那样精心呵护着,谁能知道这一去会是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