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朵呆呆地看着陆瑾康,这样说来刚才那些并不是陆瑾康的意思,全是自己脑补过头了?
不过苏云朵想了想总觉得这样做还是有些不合适,虽说也不是没听说过用田产铺子这些不动产当聘礼的,可是没听说过这样的聘礼与女方自有的产业搅和在一起。
苏云朵的眉心揪成了一团,可是反对的话却一时又有些难以出口。
陆瑾康买下这片山林当聘礼,怎么说也是很重的聘礼了,更别说这只是之一!
半晌苏云朵才喃喃地说了一句:“这样不太好吧。”
陆瑾康反问道:“有何不好?”
苏云朵是真的说不出哪里不好,可是潜意识里就像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这样做不合适。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宁忠平开口了:“的确不合适!虽说聘礼送去女方就是女方的财产,可是……”
宁忠平一开口,苏云朵就知道他与自己的想法必是一样一样的,不由热切地看着宁忠平,希望他将那个意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可是宁忠平只说了那么一句,对上陆瑾康清冷中带着些许不善的目光,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苏云朵幽幽一叹,她太明白宁忠平没有说出口的话,必是她最想说的话,可是在古代那样的话还真难以出口。
谁要是没成亲就考虑有朝一日若是和离该如何如何,非得被口水淹死不可。
聘礼送去女方,或留在娘家或以嫁妆方式带往男方,自然由女方自由支配。
可是一旦亲事半途出了问题或成亲之后男女双方因种种原因需要和离,这个聘礼就有要与嫁妆一起进行清算。
苏云朵既点头嫁给陆瑾康,就算没有圣上赐婚,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要与陆瑾康和离。
可是她还是希望两人婚前的财产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而不是早早地搅和在一起。
试想若真有和离的一日,这合二为一的庄子,又该如何分割?
不过苏云朵很快就自嘲一笑,她与陆瑾康之间合作的生意不是一桩两桩,可以说她所有的生意陆瑾康都参与其中。
虽说每桩生意都是签有正式的合约,可是无论那些合约如何正式,苏云朵心里明白自己与陆瑾康之间的利益其实早就搅和在一起了,那么她又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
苏云朵暗自叹了口气,抬头对上陆瑾康略有些愠怒的眼睛故作淡然地笑道:“那就按表哥的意思办吧。”
姑母给的一万两,咱还是乖乖地压箱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