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你是好人吗,你我是不是也算是有仇。”聂末突然肃容道。
鬼婆不说话,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聂末的话是对的。
“那么,在加上我没有带刀,没有以前那身能力,你为什么还要从一开始就告诉我那么多,你完全可以占上风,完全可以咄咄逼人。”聂末的话越说越是尖锐。
“我只是知道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鬼婆辩驳道。
“哦,原来如此,所以你觉得做个交易什么的可以,不想强来。”聂末故作恍然道。
“你看我们现在谈得不是也挺和气。”鬼婆道。
“你知道吗,从我进来到现在,这样的地方除了那几口棺材,其余的东西都不像是鬼婆住的地方,一个善于练僵的人,这样的地方和你的身份本就不符。”聂末直言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住的地方应该弥漫着腐臭,尸体遍地喽。”鬼婆反问道。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记得你有口千年石棺,我现在很想看看。”
“我真不明白这些与你说的有什么联系。”鬼婆不悦道。
聂末突然双眼寒冷透顶,缓缓道:“这不是你真正的住处,你住在这里只是为了你前面说的那七口棺材。”
“这点你倒是说对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鬼婆镇定自若的笑道。
“我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聂末突然又走向了窗口,然后看着外面已经升至正空的太阳,“我们的谈话时间好像很久了。”
“确实很久了,你说的话真是很有跳跃感。”鬼婆淡然道。
聂末也没有转身,“你知道吗,昨天我来的时候,早上起来脖子上有个手印,而且很是明显。”
“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情,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意呢。”鬼婆问道。
“我后来慢慢的想到,为什么我的脖子上会有那手印。”
这次鬼婆没有说话,在等着聂末说下去。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手印竟然是我自己弄上去的,那像是一个个长长的恶梦,我本来是记不清的,但最后还是想起来了。”
“你说我为什么会自己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直到濒临死亡的一线。”
“也许你想找点别的感觉,比如死亡的感觉。”鬼婆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觉得我像是有这样喜好的人吗。”聂末转身看着对方。
“一个人的压力大了,什么都可能做出,也许你还强迫出了两种人格也不是不可能。”鬼婆微微笑道。
“两种人格,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你,本来是个老太婆了,现在非要变年轻,明明没有了少女的自然纯真,偏偏在还在这里装。这算不算两种人格。”聂末不客气的说道。
鬼婆虽然表面平静,但聂末看得出她早已是大怒不已。气得身体都还在微微抖动。
可是聂末喜欢看她这样的神态,笑道:“其实我刚才说的故事还没有说完,不如你告诉我一点,我们交换一下。”
“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鬼婆硬着声气道。
“那我在说明白点。”聂末说完,突然一把就抓住了鬼婆的手腕,而且很是用力,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吃人的野兽一般。
可现在奇怪的是鬼婆就像是一个没有什么力气的少女,想挣脱却无法做到,而且明显被聂末的大手抓得很痛。
“放开,你要做什么。”鬼婆大怒道。
“嘿嘿。”聂末诡异的笑了两声,然后一用力虽然放开了手里的人,但鬼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下抛出多远重重的摔到在地上。聂末虽然没有以前那般力气,但现在好像扔出如鬼婆这瘦弱的身体也不是那么的费力。
鬼婆因为疼痛,也因为羞辱本苍白的脸,现在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如果她的脸上还有什么颜色的话,就只有那双淡黑色的眼睛射出愤怒的光芒。
聂末慢慢的走近躺在地上的人,像是第一次见到鬼婆一般,从头到脚将他看了个遍。
他接下来的声音带着某种气愤,“你为什么骗我,你昨天明明去过小树林,你却说没有,你说你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隐瞒什么。”
“你!”鬼婆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聂末,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还有那种被人羞辱的感觉几乎让她的整个身心都被击碎了一般。
“而且你昨日还和莫语成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对不对,你不是很爱我师父吗,你这样做我真是无法理解。”聂末冷言道。
鬼婆只是无比痛恨的看着聂末,却一个字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