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扮成王爷和王妃?这、这可能吗?”杨彩蝶望着姬百洌和古依儿,一脸的惊讶和疑惑,完全不敢想象那种变化。
“怎么?我还能诓你们不成?”老头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王爷师父,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变化太不可思议了。”杨彩蝶赶紧解释道。
“行了,你们找间房,我做完这些就得赶回西门桥,没时间跟你们磨蹭。”老头大手一挥,抬脚朝门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扭头朝沈衍看去,“你留在京城作用不大,跟洌儿和依儿一块去。”
沈衍没想到他会点自己,微微怔愣过后拱手应道,“是,晚辈欣然从命。”
古依儿离开前没忘记去床边跟苗仁伯打招呼,“师父,继续留在府里养身子,可千万别出去知道吗?我和阿洌跟着他师父去救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三儿,你们尽管去,我知道如此做才能不给你们添乱。”苗仁伯郑重的点头。
“师父,你保重。”
“快去吧,别让那位老人家等久了。”
“好。”
……
楼上厢房里,古依儿、姬百洌、沈少源、杨彩蝶跟老头在房间里做假妆容,沈衍和杜青缘守在门外。
见杜青缘闷不吭声且一脸忧虑,沈衍不用问都知道她的想法,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慰道,“你也看到了,王爷师父不但厉害,且胸有成竹,我们这一次去一定是平安把太后救回来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在家乖乖等我,知道吗?”
“嗯。”
杜青缘也知道自己去会成为累赘,她既没有上乘的功夫,也没有古依儿那么灵活的脑子,一想到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又忍不住自卑起来。
她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沈衍岂能看不懂?
将她拉到身前拥住,他抬起她的下巴,“没有人生下来什么都会,将来的日子还长久得很,别说你凡事都要去学,就是我们也不例外。待扫除乱党,我们就成亲,只要你上进好学,我可以教你一辈子。”
“我怕你嫌我笨。”杜青缘移开眸光不敢与他对视。
“只有懒人才会找各种借口不愿上进。”
“我……我才不懒呢!”她立马嘟起嘴不满的瞪着他。
“呵呵!”沈衍收紧手臂将她捂得紧紧的,下巴抵着她额头轻笑着,“你再懒我也不会嫌弃。”
听着他温柔又包容的话,杜青缘在他怀里红了脸。
过了片刻,她突然仰起头,“你不是说教我武功吗?怎么那本武功秘笈不见了呢?”
“咳!”沈衍不自然的轻咳,看着她充满幽怨的大眼睛,他强忍着笑意安慰道,“不急,等成亲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是你说的哦,你不要说过以后又忘了!”杜青缘低下头,小手突然往他小腹上摸去,“还有你身上的暗器,说给我看也是骗人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暗器究竟长什么样。”
“别动!”沈衍快速将她小手抓住,面对她的好奇和抱怨,他两耳绯红,突然间连呼吸都紧促起来。
“怎么了?你又收起来了吗?”
“现在……现在不方便!”
“这里又没人,王爷他们都在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的?”看他神色有异,杜青缘小嘴噘得老高,“不给看就算了。”
沈衍白玉般的脸都染上了红晕,对她无意中间流露出来的傻气,那是真的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见她还为此计较上了,拥着她低声哄道,“并非我有意隐瞒,等成亲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又要成亲以后?那要是不成亲是不是你就什么都不给看了?还是说你拿这些东西来引诱我成亲?”杜青缘越听小嘴噘得越高。
“胡言乱语,是想挨板子么?”沈衍突然板起了脸。
别说现在叫他宽衣解带,就是两人同塌而眠他也不敢……
不是不敢,是怕自己忍不住!
提起这事他就郁闷,能看不能吃,还天天在他面前诱惑他,谁能体会他的难受?
“就知道拿板子威胁我,你以为我怕挨板子啊?”杜青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竟不甘示弱起来。
她一双大眼仁瞪着他,看着是凶巴巴的样子,可犹豫脸蛋小、稚气未脱,完全没有威胁力,反而像个没要到糖吃的孩子,十足的孩子气。
他眸子含笑,眸光突然变得狡黠,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将她噘高的小嘴含住,并将她双手连同身子搂得紧紧的。
果然,怀里的人儿一下子就老实起来,不但不敢动,在他闯入她檀口中时她脸颊通红,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开始无声向他求饶起来。
他心中好笑,想放过她可又实在不舍,余光瞥到旁边一间空房,他搂着她轻巧的转过去,直接将她带到那间屋子里……
……
看着铜镜里与杨彩蝶毫无二致的脸,再看看身边男人顶着沈少源那张欠扁的脸,古依儿又别扭又忍不住想笑。
互换身份没什么,但这样换下来后她都不敢跟他亲近了,一看那张脸就出戏,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是如此,其他人也不比她好受。
都是无法适应这样的改变。
可为了形势着想,也为了能够把太后和古召紫救出来,心中再多尴尬也只能憋着。
古依儿也是佩服死了为他们乔装易容的老头。
他连杨彩蝶脸上两只标志性的酒窝都造得格外逼真,笑一笑梨涡荡漾,完全与真人无异。
准备妥当之后,为了避免彼此越看越尴尬,她和姬百洌带着沈衍和杜青很快离开了昭陵王府,先回沈府打了一个晃。
沈府里的下人完全没看出他们是假的,包括沈少源所住的雨霖院,小厮和丫鬟都是一口一个‘公子’,一口一个‘彩蝶姑娘’叫着,也给他们增添了不少信心。
不过呢,这晚上夫妻俩连烛火都没点,一整夜都在黑灯瞎火中度过。
翌日
他们与沈衍前往西门桥找任稳婆。
昨日傍晚甲乙就回来禀报过,说任稳婆离开沈府以后就回家了,完全没有看出任何可疑之处,她们还特别留了小丙和小丁在任稳婆家附近盯梢。
不过直到古依儿他们前去西门桥也没听到小丙和小丁说发现了什么端倪。
看到他们出现,任稳婆很意外,脸上难掩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