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为,一次检查不能下定论,申请再对被告人做更详细的检查。”迟未然道。
“法庭有权利选择采用哪些证据,在这个问题上,不用再争执了,公诉方,还有证据要出示吗?”方朝阳有些不厌其烦,被告人是否具有精神障碍,要看案情发生的过程,鉴定报告并不决定性因素。
“审判长,公诉方申请证人到庭。”苑丹道。
“允许,证人叫什么名字?”
“路巨财。”
“传证人路巨财到庭。”方朝阳道。
法警带上来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体型瘦小,一双眼睛不停朝着四周打量着,神情非常紧张。
“请坐吧,说一下你的姓名、年龄和职业。”方朝阳平静道。
“路巨财,四十五岁,富余村人,往上推三辈,也都是农民。”
“证人路巨财,根据我国法律规定,证人有如实向法庭作证的义务,如有意做伪证,要承担法律责任。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走完签字流程后,苑丹开始发问:“证人路巨财,二十年前的六月二十五号晚,你是否看见了被告人商再军?”
“看见了,真真切切的。”路巨财道。
“你在干什么?商再军又在干什么?”苑丹问道。
“我家跟商再军母亲家隔着一条街,那天晚上我闹肚子,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商再军从他母亲家里走出来,腰间鼓鼓囊囊,好像藏着东西。”路巨财道。
“抗议,他诬陷我。”商再军道。
“我没诬陷你,你上午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穿着胶鞋,还是中山装,你还在院子里打水。”路巨财道。
“我没去,你眼睛有毛病,撒谎。”商再军梗着脖子道。
“我可以对着祖宗发誓,没撒谎,看见了就是看见了!”路巨财也来了倔脾气,一手指向空中。
“安静!”方朝阳冷声道,又说:“公诉方继续询问。”
“证人路巨财,你可否记得,当时见到商再军从他母亲家出来,是晚上几点?”苑丹又问。
“七点!”
“为何这么肯定?”
“那时候,闺女刚满月,跟闹钟似的,每天晚上必须吃奶,那时我正好去厕所。”路巨财道。
关键证人的出现,正是警方不断努力的结果,挨家挨户走访,终于找到了商再军当晚在富余村的目击者。
“审判长,公诉方询问完毕。”苑丹道。
“辩护方需要询问证人吗?”方朝阳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