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看样子有老有少,都身强体壮,至少有着三十来个,皆是农民打扮,手中拿的东西犁扒、锄头、叉子等等,形形色色都有,甚至擀面杖锅勺都拿来了!
“这群人想干什么?”朝歌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给我打!”其中一大汉扬手铁犁扒便向朝歌砸来。
这人身高八尺,是这群人里面最强壮的一个,这一铁犁扒挥下,别说是个十五岁少年,就算是个身强体壮的成人,都得乖乖躺下。
可他终究只是凡人。
朝歌出手如风,两指夹住铁犁扒的一个尖儿,这人往前送不进,往后收不回,一张脸又红又皱,众人正要围上来,一见此顿时又被吓退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
朝歌说着,指头用力一顿,但听咔嚓一声,整个铁犁扒头被折下,那大汉蹬蹬倒退几步,一下滚落地上。
在众人惊骇目光中,就见这少年像是简简单单搓了下手,那个偌大的铁犁扒头便被扭成一团铁麻花,砰地一声被扔到那倒下大汉的裤裆中央,砸出个偌大的坑来,吓得他脸色惨败,直接尿了裤子。
“你、你、你这妖怪……”
“妖怪?”朝歌皱眉,自己什么时候成妖怪了,冷声道:“谁告诉你我是妖怪,你们见过妖怪长什么样的么?就算见过,那你们见过我这般英俊的妖怪么?”
这么一问,周围人顿时哑口无言,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开始交头接耳。
“诶?这倒也是啊,妖怪还真不见长得就是这样。”
“你没见过妖怪,你怎么就知道妖怪长得不是他这样?”
“你也没见过妖怪,你怎么就知道妖怪长得是他这样?”
“你……”
看着这一群庸庸碌碌,不知所谓的人,朝歌心里面忽然涌起一阵悲哀,若自己没踏上这条道路,或许如今也和他们这般,没什么两样吧。要真如此,碰到只是有自己这样能力的妖怪,到时候这三十个人,定然毫无还手之力。
“蝼蚁!真当是蝼蚁!”他喃喃叹了口气。
要自己是普通人,刚才定然已被那大汉砸死,可已不是,刚才接下那大汉一铁犁扒时,感觉在和一个孩童较劲没什么区别。这个大汉尚且是如此,那周围这么多人呢,也不过是一个大人打一群婴儿罢了,胜负有何悬念?
“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经脱离了这个蝼蚁范畴,可是——”
朝歌又想起那个昆仑山女道士,那个他做梦都不忘的名字“玉霆子南宫长风”,自己和她的差距,似乎和这群人没什么区别。
“要变强。”他攥紧拳头,看着自己胸口小鼎,这是他最大倚仗。
正在此时,白衣少女挤开人群,一下来到朝歌面前,眼中露出着急个欣喜:“太好了,你没事!”
这人还能是谁?正是那丫头啊。
朝歌这才明白,这周围的人都是丫头出钱雇佣过来帮他的,却没想到妖怪已被朝歌打跑,结果回来时正好赶上这么一茬,倒是闹出了个乌龙。
不过,朝歌心里面,还是有些感动的。
待众人散后,丫头跟在朝歌身边,不似刚才那样活泼了,两人沿着回去的路走着,一时间没有再说什么。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两人齐齐一停,忽然抬头异口同声道,说完后,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呵呵。”
还是朝歌淡然一笑道:“我送你吧,你看咱们出来时恰是正午,如今却已过未时,天将黑,你一个女孩儿家实有不便。”朝歌道。
“好……”丫头声音细小如蚊蝇。
在将其送回后,朝歌便回了院子,龙老恰好有事,和镜悬先生出去了,今日暂不回来。时间很快就到了戌时,他一人在院中修炼,一边焦急等待。
“怎的还不来,莫非真要赖账不成?”朝歌皱眉,心中兴起股不好预感。
正在此时,原本明媚见月的夜空,忽然间飘来朵乌云将其遮住,霎时间,原本蛐蛐蝈蝈低叫的四周,忽然停止,一股森森寒风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