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就是许七安?
许元霜和许元槐姐弟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震,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除了许家姐弟,反应最激烈的是柳红棉,她是除许元霜之外,在场唯一的女性。
女人对优秀男人的兴趣,就如男人对绝色美女的性趣。
柳红棉出身剑州万花楼,这个由女子组成的江湖势力,最初因为实力不强,遭遇过许多不好的事。
后来便想出了联姻的法子,将门派中容貌姣好的女子嫁给各路豪杰、帮主、青年俊彦等等,甚至剑州官场上,许多官吏也以娶万花楼女子为荣。
而今万花楼早已在剑州扎稳脚跟,人脉盘根错节,但相应的传统保留了下来。
万花楼女子最见不得实力强、相貌俊、声望高的年轻男子。
见了会发花痴。
柳红棉抿了抿嘴,紧紧盯着远处的徐谦,不,许七安,目光炽热。
相比起反应剧烈的许家姐妹,和骤然间兴趣浓厚的柳红棉,蕉叶老道短暂的错愕、失神之后,迅速稳住情绪,脸色凝重,沉吟不语。。
而身为南疆蛊族人的乞欢丹香,则完全不在意大奉银锣许七安这个人物。
至于姬玄和白虎,默契的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果然如此”的表情。
两人多少已经猜到徐谦的真实身份,缺的是最后的验证。
“这不可能!”
许元槐忽然大叫起来,长枪遥指徐谦,言词激烈:
“他怎么可能是许七安,那人明明已经废了,而且徐谦是蛊师,不是武夫。”
净心缓缓道:“正因为废了,所以才转修蛊术。”
许元槐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憋红了脸,怒道:
“你有什么证据。”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徐谦就是父母养在京城宗族里的大哥许七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没有一点点防备。
姬玄叹了口气,代替净心说道:
“佛子,呵,除了那个在京城斗法时提出大乘佛法理念的许七安,还有谁能被佛门如此看重?”
他看了一眼净心和净缘,哂笑道:“何况身负大奉一半的气运。”
许元槐并不傻,相反非常聪明,联想到天机宫密探对徐谦的态度,心里就信了几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霍然转头,看向姐姐许元霜。
难怪,难怪徐谦在姐姐说出身世后,非但没痛下杀手,反而放过了她。
他一直以为是姐姐牺牲清白,因此换来活命机会。
“可他,可他不是废了吗?”许元槐抓住这个要点。
“这也是我一直没想通的。”姬玄摇头。
两人说话间,许元霜怔怔的看着远处的蓝袍男子,美眸里闪过愤怒、茫然、尴尬诸多情绪,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红了。
她明白许元槐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姐弟俩幻想过很多次,与京城那位大哥相遇的场景。
或暗中悄悄关注,但不出面相认;或以敌人的姿态面对面;或者因为怀抱复杂情感,没有想好如何处理双方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想见一见。
许元霜万万没有料到,她和京城的大哥相遇,是从情蛊开始的,是从嫩绿色的肚兜开始的........
柳红棉是个有心机、懂的勾引男人的女子,双手做喇叭状,故作天真的喊道:
“喂,你真是许银锣吗,传闻中许银锣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可否露出真容让人家瞧瞧?”
她的婊里婊气让许元霜秀眉轻蹙,一阵不悦,但见许七安并未搭理,许元霜脸色稍霁。
不约,我一滴都没有了.........远处的许七安表面高冷,心里展开吐槽。
这时,蕉叶老道沉声开口:
“现在不是质疑他身份的时候。
“如果徐谦真的是许七安,我们要面对的,是中原,乃至整个天下年轻一代第一人。
“二十一岁的三品武夫。”
蕉叶老道的话,让整个团队陷入沉默。
关于这个年轻人的传闻,身在云州的他们亦是如雷贯耳。
他曾在云州独挡叛军,他曾在玉阳关击退八万敌军,去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曾怒斩昏君,天下震动。
他的传说太多太多,早已被江湖人和市井百姓传成神话般的人物。
在场的无一不是天之骄子,但面对这样一个人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底气。
许元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比如鼓舞士气的话,比如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比如将来我会比他强........
话到嘴边,却没有底气说出来。
这个被养在京城的大哥,是让任何一个天才都黯然失色的人物。
他许元槐引以为傲的天资,在这个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必担心。”
武僧净缘跨前一步,目光锐利,战意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