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了,凑到胡子身边。胡子问我咋不洗澡呢?
我嘘了一声说,“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我告诉他,我这人朋友多,刚刚有另一个兄弟,说在外面遇到点麻烦,要江湖救急,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我让他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我发现胡子被病缠身后,脑子似乎反倒聪明了,他呆呆的想了想,又问我,“是武悦找你吧!”
我没法解释啥了,不然再聊下去,胡子肯定说我重色轻友了。我给他盖好被,让他快点睡,我急忙闪人了。
出了如家酒店,正巧门口就停着一辆出租车,我上车后跟司机说,“凯伦咖啡。”
这司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还主动问,“你确定去那?”
我心说他咋这么个态度?但我也不想跟他多废话,又强调,“凯伦。”
司机耐人寻味的摇摇头,挂档起车。我看着计价器,刚跑了0.3公里,而且这出租车几乎是刚跑到一个路口一转完,就停在凯伦咖啡的门口了。
我算明白这司机为啥怪了。他又手一伸说,“兄弟,车费八块!”
我认栽了,而且我觉得这司机忒不地道了也。
这个凯伦咖啡是个24小时的店,现在这时间,里面还有三桌客人,另外两桌都是一男一女,正聊着天呢。
只有武悦,独自坐在一个角落中。她手里握着半杯洋酒,在她面前,还有八个空杯子。
我心说姑奶奶啊,我猜到她喝多了,但也不至于喝这么多吧?尤其洋酒劲都大。
我奔她走过去,还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了。
我想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武悦却不让,反倒趁机一口喝光。
她对着我笑了,这笑里面,我能看出郁闷、痛苦、嘲讽等等的味道。武悦还喊着吧台,那意思再来一杯酒。
我对那服务员直摆手,说不来酒了,上一杯咖啡吧。
服务员冷不丁很纠结,不知道听谁的好了。我拍了拍裤兜,又强调句,“我是来结账的。”
这话很有威力,那服务员对我点点头。
武悦这时又身子发软,靠在了座椅上。我问她,“怎么回事,喝这么多?”
武悦盯着前方,拿出回忆样,说那畜生真是说的好听,要疼我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可是呢,完全都是谎话。
我试探的问,“你说王中举?”武悦看着我,说那还能有谁?
我特想搞懂一个问题,又问,“你和王中举到底发展到啥样了?”武悦想了想回答,“算是男女朋友吧!”
我心说什么叫算是?在这种事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武悦多解释一句,说王中举死皮赖脸的,总想跟她那个,但她一直不同意,因为她是个挺保守的人,所以她觉得,跟其它开放的小情侣相比,她和王中举只能用算是来定义。
我点点头,她这个解释也能说得通。
我又顺着之前的话往下分析,问武悦,“王中举最近是不是又死皮赖脸,把你惹生气了?”
武悦哼笑一声,说她对这个都习惯了,也不算个事了,但那个一肚坏水的家伙,最近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说聂帅暗恋我很久了。他跟聂帅这帮人关系不错,他竟为了讨好聂帅,跟我说,让我考虑跟了聂帅,他也会因此感谢我的,我俩以后要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听完愣住了。这一刻王中举没在我面前,不然我指定好好拜一拜他。我心说这种怪胎真是百年不遇,为了跟聂帅打好关系,竟连心仪的女朋友都能放弃不说,还把这想法说给武悦听。
这时服务员还把咖啡端了上来。
这咖啡还挺热的呢,武悦一定又把它当酒了,也不管烫不烫的,几口喝了。
借着咖啡的刺激,武悦稍微清醒了一些,跟我说了不少话。
她告诉我,其实她也知道副局那点花花肠子,那老不正经的,总给她暗示,但她这辈子绝不做小三,也不会乱情。王中举听到的风声,明显有误,聂帅是副局左膀右臂,所以不可能不知情。
我暗赞武悦聪明,而且我也连带也想到,副局那帮人,别看现在风光,但都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太久了,王中举想巴结这种人,纯属瞎眼了。
但这话我没法跟武悦说,因为是秘密。
没多久,武悦拿出一丝倦意,连连打哈欠,我猜咖啡劲要过去了。
武悦也一定没啥意识了,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她还没谢我上次帮王中举呢,那不争气的被黑道的暴打,要不是我,那怂货可能得残废。
随后她又说,“心太累了,警察不好当,我想考虑换一份工作了。”
这话我曾听阿虎说过,但阿虎这人,是个有身手有头脑的汉子,不当警察了,干啥都不会差了,武悦不一样,她这么美的长相,去哪都容易被狼惦记着,外加一个女子,换工作重新打拼也不容易。
我就急忙劝她,让她相信我,过一段时间,一切都好了。但武悦头一歪,压根没听进去,明显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