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媛将身体检查了一圈,才惊魂未定的松口气。
“心媛,你还记得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这话,苏心媛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恨意,咬牙切齿道:“我当然记得。”
原来她当时在和雷恩说话,佣人突然来找她,说是苏心悦想见她。
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去了。
到了之后,苏心悦二话不说,一个劲的给她道歉,说再也不会发生以前的事了。
苏心媛以为苏心悦说的是真话,所以便信了,说原谅她。
苏心悦听见后便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两杯酒,非要苏心媛喝,如果她不喝就代表不原谅她。
苏心媛见她执意让喝酒,便存了个心眼,假装喝酒,实则一点儿都没碰。
“既然你没喝酒,又怎么会晕过去?”我诧异道。
苏心媛的脸色冷下来,压抑着怒气说:“都怪我大意了,那药根本没有放在酒里,而是涂抹在酒杯上。我回到房间里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听完恍然大悟,将药涂抹在酒杯上,这任谁都猜不出来。
苏心媛已经这么小心还会中招,由此可见苏心悦的心思缜密。
就在苏心媛把事情说完后,江承忽地开口道:“你确定是心悦给你的酒,而不是别的?”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江承不相信苏心悦会做这件事。
江承的目光紧紧的锁在苏心媛的身上,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倾泻而出。
若是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说谎了,就连话也说不清楚。
但苏心媛面色不改,思索片刻后说:“我很确定问题就出在那个酒杯上,除了她给我的酒杯,我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江承身上的气势瞬间泄了大半,但脸上的神色却不变。
苏心媛的眼眸深了深,字字清冷,“我知道你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对我做的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你最好不好拦着我,否则我就默认你们是一伙,即便是看在若瑶的脸上,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苏心媛如此冷静的说着要报复的话,但我并不觉得她做错了。
就凭苏心悦使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江承的唇抿了抿,良久开口道:“我不是要阻止你,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冤枉了人。”
苏心媛讥诮一笑,指着地上的周总说:“是不是冤枉你问他不就好了?我就怕到时候真相太残酷,你接受不了。”
江承的眉心皱了皱,放下话说:“这件事我会问清楚,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不会阻拦你。但若是与她无关……”
剩下的江承没说,但我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无外乎是不许她出手。
苏心媛抱着双臂,话里带着自信和笃定,“这件事你阻止不了我。”
恍惚间,苏心媛似乎又变成了当初怒打江正和江雪的那个人,脸上永远带着讥诮的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接下来,苏心媛将这件事给苏父苏母说,他们听完,恨不得将地上的周总碎尸万段。
看着苏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苏心媛安慰道:“妈你别哭,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母心痛的抱着苏心媛,哽咽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妈也不活了,都怪你爸,非要把那个扫把星带回家里,害得家里鸡犬不宁。她现在还敢打你的注意,妈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听见江母说扫把星三个字,我明显的看见江承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虞,但很快就被隐去。
这一幕也被苏父看见了,不悦道:“你胡说什么,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可能是个误会。”
苏母瞪了苏父一眼,怒声道:“我告诉你,今天我们就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要是真是她做的,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就离婚。凭什么我们媛儿要受这么大的气,我嫁给你这二十多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吗?”
苏父脸上讪讪的,“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和媛儿才是我的妻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注意到江承的脸色黑了黑。
苏母得到了想要的,看着周总道:“来人,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