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微笑道:“那是昨天的事情,从今天开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您请跟我来吧。”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佛格西太太脸色极为难看,问旁边的人:“他是谁?是中国人吗?这个傲慢的家伙!”
有一位医生忙赔着笑脸凑到她身边,说:“张教授是来自中国的针灸专家,也是解放军的少校,名医嘛,当然就……,您看,是不是?”
佛格西太太倒也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对。
佛格西太太在两名女佣搀扶下走出了奎特医生的诊室,奎特等人忙都跟着出来,却不想,走廊中,张生正蹲下和一个黑人小孩说话呢。
黑人小男孩衣衫褴褛,头大身小,一看就营养不良。
“怎么回事,小东西是谁,跑这里来做什么?”还没到小男孩身边,佛格西太太马上捂着鼻子,示意女佣搀着自己离开他远一些。
“先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爸爸吧。”小男孩眼里浸满泪水,因为****的关系,针灸中心这边加强了警卫力量,几乎变成了禁区,他好不容易才溜了进来。
刚刚小男孩三言两语,张生听得明白,小男孩的父亲前阵子战乱中被流弹所伤,本来就是蹭破了点皮,便没在意,谁知道伤口发炎越来越严重,他去家附近的公立医院简单处理了几次,但前几天突然高烧不起,出诊的医生今天叫他母亲准备后事,小男孩儿却是童话心思,想起了传说中这边医院里的中国神医,是以跑来求助。
“先生,求求你了,我听说,你们中国人什么病都能治。”小男孩流着泪,想伸手拉张生,但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看看张生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相貌,终究没敢把手伸过来。
奥尔芭看得在旁轻轻叹口气,但是她知道,这种事,老师也无能为力。
张生想了想,对奥尔芭说:“你去找齐卡维院长,叫他调配一辆救护车接他的父亲来医院诊治,你就说,产生的所有费用不能免费的部分,由我来承担,等人接到了你给我打电话。”
奥尔芭呆了呆,如果每次遇到病人掏不起腰包治病医生便来承担,那所有的医生都变成穷光蛋了。
“去吧。”张生站起身。
奥尔芭默默点头,老师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是吗?她拉起小男孩的手哄着他,领着他离去。
张生这才回头,问奎特,“你知道为什么佛格西太太的腰痛症被你越扎越严重吗?”
奎特医生茫然摇头。
张生叹口气,说:“你扎错了阿是穴。”
“阿是穴……”这几个字,奎特医生说的却是生硬的中文了,是由音译而来,他疑惑的说:“我明明按照以前老师教的部分刺下去的……”
张生说:“阿是穴,看来你不懂,这么说吧,你可以将它看做一个没有确定位置的穴位,病患疾病发生的时候,咱们人体的某一部分就会发生相应的气血阻滞,造成气血的局部性、临时性的聚集,这个部位会产生酸、麻、痛等感觉,这就是阿是穴。”看来奎特一向死记硬背,但中医却最忌讳这点,以前教授他的老师看来也没什么耐心,自己只能用最浅显的语言跟他打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