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下月初一入宫”公孙刿觉得手里的触感很好,纵然在冷宫里睡的不舒服,但心情也是不赖:“届时新人进宫,她得先去给瑀夫人请安,要不要我带你去瞧一眼?”
“..........”
公孙刿老神在在:“你不说,那咱们就接着来吧。”
我只得睁开眼:“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见了吧。”
公孙刿有点好奇,加上正是饱足的时候,脾气好的很,居然还伸手帮忙拽了拽狐裘:“怎么,贵妃娘娘不想出冷宫了?”
“想,怎么不想”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意思是天黑了赶紧睡觉,声音却还是慵懒的,不看见背后男人的脸,心里就还好受一些:“不过她进来也只是个美人,我记得后宫里的规矩很麻烦,贵人以上的娘娘才能凭着心意挑宫人,我这会儿要想出去,估计还得等几个月吧。”
“我那皇兄性子不比你那傅忌好多少,容不得身边的人有二心,你那妹妹若是性子比你柔和些,说不准还能少吃点亏”公孙刿手里抓着一缕头发不住地缠绕,倒是很客观的分析道:“便是我,也从不会忤逆他的意思。”
“做皇帝的,失去的比得到的多,应该的”我懒洋洋地答道:“阿忌说,只有身边连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人都没有时,才是一个帝王真正无所畏惧之时。”
公孙刿沉默着,把头发给松开了,那表情说不上来,不置可否的意思吧。
想了一会儿,我又转了回去,和他面对面:“我想跟你要件东西。”
公孙刿挑眉,明显没有什么兴趣:“什么?”
“女人用的脂粉啊头面什么的,越名贵越好。”
“你要这些做什么?”
“我长得漂亮,不想没东西打扮,怎么,不行啊?”
现在的语气就有点当贵妃的样子了,公孙刿喜欢娇俏明艳的美人,规规矩矩的闺秀太多,还是有活力的好,有活力,才能扛得住生活中的种种挫折,才能磨出内里的光华。
“行啊”他觉得这几次他的调-教颇具成效,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明儿让下人给你挑些好的送来便是。”
这些日子贵妃听话了不少,但是还是会忍不住挣扎,还是疼了就喊,气急了就骂,这样好,这样有骨气,若是一碰就软的,那和青-楼里的粉头有什么分别。
两个人抱着,姿势是亲密的,也是火热的,一个娇小一个高大,娇小的人被在方寸之中无法抗拒,尽管身体贴的很近,可心却是一个比一个远,远的好像从来就没近过一样。
这段关系本来就是强迫的,带着不甘愿的,我能看开,能逼着自己去忍受,就已经很不易。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我便很干脆的闭上眼睛,不想再理他了。
阿柒今晚又去扫院子了吧,扫得可真远,每次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我闭上眼就有些受不住,公孙刿这个人长性还真长,只怕新鲜劲还没过去。这些天我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是以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大量的休息。
至于忤逆还是乖顺;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来说去,似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和空洞,但嫦云进宫,我却是放心的。
一个素来不争的人一旦争起来,那后果将是可怕的。
可惜下月初一,我还得等好久,不过至少眼门前还是有些盼头的,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祁贵人过生辰,我打算早点起来,拉着阿柒一起给她煮碗银丝面。
我希望啊,她在吃面的时候能记住我的好,只记住一点点也不要紧;
这样到了来年,也会有人记得我的生辰,给我煮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