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附近的一家酒吧中,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卡座,一个独臂青年独自坐在这里,桌上摆放着几十瓶酒,其中大半已经空了。
“小哥,一个人喝这么多酒,不开心呢?”一个性感女郎软瘫瘫附了上来,“我陪你喝好不好啊?”
“滚。”
“哎哟,别这么凶嘛,人家胆子好小的。”
“想死吗?”
杨京喝着酒。一个冰冷的眼神扫去,性感女郎心中一颤,这才尴尬道歉着赶紧起身离开,混迹在这种地方的人,看人看事怎会没点眼力见?什么能人惹。什么人不能惹,不只是单看客人点了多少钱的酒,穿着多么昂贵的衣物,有时候仅仅一个细节,就能够分辨出来。
“哟。我们的独臂探花,今儿不开心呢?”何承刚大大咧咧坐了下来,自己开了瓶酒喝了起来,“大白天跑这儿来喝酒,谁不长眼招惹你了啊?”
“刚。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杨京一脸认真。
“来真的?”何承刚诧异,他从未见过杨京这种类似自暴自弃的半废状态。
“真的。”
“做兄弟可以,当朋友不行。”
“具体说说。”
“你这个人太阴险狠毒,和你当朋友,被你卖了都不知道。但你又太孤独,你渴望有个能够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侥幸碰到一个,你一定会舍命相报。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我是不太喜欢的。太极端,说难听点就是心理变态。幸好你不下三滥,你自卑到骨子里,但过分的自卑,却衍化出你极度的狂妄自傲。你不屑于去干那种娘们做的事情,这也是我和你称兄道弟的原因。”
杨京眼眶微红,世界那么大,懂他的人却只有一个何承刚,世界也仅有这么一个何承刚。
半晌。他吐出了一句让何承刚怒火中烧的话。
“张清宁在楚封手上。”
“王八蛋!”
何承刚暴怒,酒瓶子狠狠砸在杨京头上。
啪——
酒瓶碎了,杨京的脑袋没破。
何承刚越过酒桌,揪住杨京的衣领,大拳头直往杨京脸上招呼。杨京被打得鼻青脸肿,何承刚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奋力挥拳,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这种事你他妈也干得出来?”
砰——
“认你这种兄弟老子真的是瞎了眼!”
砰——
“张清宁但凡掉了半根汗毛,老子都跟你没完!”
砰——
“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从今以后,老子跟你恩断……”
“够了!”杨京爆喝,一把将何承刚攮到地上,冷冷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人不是我绑的!”
“楚封不是听你的吗?你不发声,他敢做这个事?”何承刚坐在地上怒道。
杨京沉默,良久才开口:“那小子对你真那么重要?”
“他帮过我。”
“我也帮过你。”
“能一样?我让你杀过人吗?对你来说,只要不是杀人,任何事都不是难题吧?”何承刚冷笑。“叶小白的复旦名额是找我们法学院姜院长买的,姜院长一心钻研学术,并非贪图富贵之人,这次干出这种受贿的事,全然是为了他那个躺在病床上每年需要八位数高额医疗费的老伴。叶小白为了我。跑去找姜院长求情,你知道他得冒多大的风险?是,叶小白是有钱,也能打,但在我们这个年纪。谁不想好好把大学四年念完给自己留下一点值得回忆的记忆?如果因为这件事,姜院长觉得叶小白得寸进尺内心产生愧疚主动站出来坦白这件事,那么叶小白这书还读得下去吗?”
“人是楚封绑的,惊龙山想重回俗世自立门户,叶小白的北山是他们的第一块垫脚石。”杨京说道。
“你杨家忍得下这口气?”何承刚皱眉。
“哪有什么气不气?”杨京嗤笑,“在那些人眼中,只有利益罢了,既然无法改变惊龙山的思想,那么就只能支持,以杨家和惊龙山多年的交情,惊龙山壮大,未必不是件好事。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我们杨家也是一头实打实的老虎,五十年内。惊龙山都离不开杨家这个盟友。”
说着,杨京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短信,站起身,大跨步向酒吧门口走去。这瞬间,他的气质摇身一变,不再浑浑噩噩,而是重新恢复成那个不服输的独臂探花杨京。
“你去干嘛?”
“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
与此同时,杨树返回明珠塔,带来一封惊龙山的亲笔书信。
“叶先生,下午两点,惊龙山巅,生死斗法——惊龙山怒龙上人,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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