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有事儿吗?”应小川客气的问道。
“没事,就是想提醒下你,明早的事情别忘了。”
经张臻一说,应小川才想起明早跟张臻的约定。明天就是周六,得去签鱼塘合同了。
沉默的几秒使得张臻隐约察觉出什么:“你……不会真忘了吧?”
虽说汪董的事迫在眉睫,不过跟鱼塘一比,孰轻孰重应小川还是拎得清楚的,回道:“我怎么会忘了这事呢,我会准时过去。”
“呵呵,小川,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
应小川避重就轻的回道:“在看娱乐网刚推送进来的新闻。”
“什么新闻?”
应小川试探道:“环宇的事,你不知道吗?”
“你说环宇?”张臻语气淡然:“没怎么关注。”
“玄凤鸟呢?”
“哦,你说这事。说来听听。”
应小川道:“网上爆料环宇酒店供玄凤鸟肉给食客,你觉得这事可信吗?”
“呵呵,这有什么不可信的。”
“哦?”
“我早说过汪董这人唯利是图,知法犯法的事他就没少干。”张臻顿了顿,道:“这事早就是业内公开的秘密了,就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应小川隐隐有些吃惊,张臻的语气太自然了。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半开玩笑的试探:“张哥,听你这话,豪柏轩不会也在干知法犯法的事情吧?”
张臻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我能保证,豪柏轩挣的每一笔钱都是干净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人去揭发环宇,任由他发这笔横财。”
“为什么要去揭发?”张臻反问一句。
应小川并没有站在道德高度来跟张臻讨论这件事,而是以商人的角度:“很简单,环宇这两年迅速窜上来,靠的就是玄凤鸟这道菜吧?汪董倒了,对你们难道没有任何好处吗?”
“好处自然有。”张臻淡淡笑道:“出这事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汪董倒台。”
“可至今为止没有一家站出来。”
“隔岸观火,现在站出来拆台的就是活靶子。”张臻的语气很老成,也很实在,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普普通通,显而易见的现象:“商人都精明,没有人愿意做这只出头鸟。这一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谁在背后动手脚大家心知肚明,谁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应小川听完嗤笑一声:“畏手畏脚。难不成就由着汪董用卑劣手段胡作非为牟取暴利?”
张臻喝了口茶:“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不都信这句话么。”
应小川道:“我就不信汪董真能只手遮天了。”
“大部分人都抱着跟你一样的想法,只不过不敢罢了。”
“不敢?”
“对,就是不敢。他们不敢是因为他们也不干净。”张臻从容道:“把柄都是相互的。你攥着我,我也攥着你,这样才能睡个安稳觉。你以为为什么汪董总是针对我?不过是因为他的手里没有我的把柄罢了,而现在我又遇上了你,当汪董发现他铤而走险获得的成功没有我光明正大赚得的利益大时,不排除他对我会采取一些不光彩行为的可能。”
说到这儿,张臻似想到什么,轻笑一声:“话说回来,这一年汪董一直在找代替玄凤鸟的菜品,你是他看中的。可你毫不犹豫拒绝了他,他必然对你很窝火。”
应小川一想到汪董派人来他鱼塘下毒的事脸色就沉下来,冷哼道:“他窝不窝火跟我没关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敢来招惹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