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就遇到了臭着脸的颜清沅,棒槌反而眉开眼笑,凑过去搂住他。
“别小气,阿沅。我就是高兴终于有人能给你分忧了。”
颜清沅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吭声。
她道:“客人呢?”
颜清沅咬牙切齿地道:“去看你儿子了。”
宁昭昭怔了怔,突然笑道:“也该让他瞧瞧的不是么。”
颜清沅心道爱瞧就瞧去。儿子随便你怎么瞧。
他道:“难得看你这么高兴。”
宁昭昭抬起头,非常认真地道:“我说了,我就是高兴终于有人能给你分忧了。”
颜清沅摸了摸她的脸不说话,看起来还是怏怏不乐。
宁昭昭就道:“当然,庆王回了沙河,我也是高兴的。虽说……”
她扶着他坐下,打起了精神道:“这些日子我看你要应付颜家人,还要打理朝堂,我气我自己帮不上忙还给你添乱……”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道:“我是真的高兴啊,阿沅。”
颜清沅憋了一会儿才道:“那厮是打算在咱们府里赖下来了!”
宁昭昭无奈地咬着他的耳朵道:“查皇朝旧案,父皇也在这儿,他住在咱们府里当然最方便。况且……也便于你掌控他的动向啊。”
闻言颜清沅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宁昭昭低声道:“其实这种案子,涉密太甚,又牵扯太广。他一个外来人,还姓宋,自当住在咱们府里,让你及时掌握他的动向。他也是为你考虑。”
也是宋顾谨对颜清沅的一种信任啊。
颜清沅何尝不明白。
“可我就是不高兴。我突然后悔了,我突然想把他丢出去……”
不害喜的宁昭昭是非常温柔可人的。
她搂着他一顿哄。
哄完了大黑果然就舒服了,哼哼唧唧地把她搂下来亲。
“今天没吐。”他道。
宁昭昭道:“可不是,看扑蝶看得可有意思了。”
那俩女子现在还在外头扑着呢……
看她这个架势不到她们体力不支晕过去,她是不打算罢手了。
旁的女子也都站在一边看着……
刚才颜清沅回来的时候她们还指望求救呢,但是颜清沅愣是头也没有回。
他自己还等着人哄呢!
颜清沅道:“看着闹心何必留着。”
宁昭昭低声道:“你懂什么,糙老爷们儿一个。这种事做好了也是可以名垂千古的好不好?”
艺术是文化传承的一种重要的组成部分。宁昭昭本人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不妨碍她还是有这个心想着可以为艺术史做点什么啊。
很巧的是她还有这个权力。
虽说是突然萌生的想法,但她已经决定要做下去了。
以至于历史上的昭仁皇后和艺术史捆绑在了一起,被后人美化,描述得是多么的才艺双馨艺术造诣又有多么高……
其实她终其一生也就在公开场合跳了那一支胡旋舞,从那以后动动胳膊腿她都嫌懒。
不过现在哪里知道身后事啊?
颜清沅在心里笑话她是个无聊的棒槌。
抚摸着她的腰身有些心猿意马。
“原老听人提起你一舞倾城……可恨的是谁都见过,独我没见过,你说这该怎么算?”
宁棒槌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孩子的娘了还要什么节操。
她跪在他膝盖上,低声道:“我扒光了衣服独你见过,他们都没见过……”
颜清沅猛地就掐住她的小腰把她抱了下来按到榻上。
宁昭昭笑得不行,看他的眼睛沉沉又害怕。
可怜的小黑黑,这大半个月都忙着当“贤夫”,就她刚怀孕那会儿他还能蹭点福利,最近也是不敢了。
她摸着他的脸,低声道:“别看了,再看你该把持不住了。”
颜清沅:“……”
窗户大门都开着,他倒不能把她怎么样。
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斜睨了她一眼:“起来吧,别赖着了。”
这时候,门外那两个扑蝶的艺伶终于还是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
当天夜里颜清沅和宋顾谨在客厢摆了桌子饮酒。
宁昭昭一开始兴冲冲要跟去的,结果被无情地赶走了。
棒槌有点不高兴,可是独自呆着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又高兴了。
也就是一夜之间的功夫,她就觉得心下轻快了。不再胡思乱想,竟然就一天都没吐。
那感觉就像颜清沅肩上的压力猛地被宋顾谨分去一大块,她也跟着马上就轻松了起来。
这样就好了,她原总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有天就要疯了的。
颜清沅和宋顾谨一起吃了饭,屏退了下人说了说那一桩皇朝旧案。
可是当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连皇宫都被烧毁了大半。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不然他不至于到现在还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