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竹在胸,似乎笃定她不会杀了他,脸上一派轻松,“杀了我,再想找能治将军这张脸的人可就难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以为我在乎这张脸?”
祝观良反问,“难道不在乎?”
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会戴个面具,如果真的不在乎连想要治好这张脸的想法都不会有,她所谓的不在乎其实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乎罢了。
“不在乎。”
她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兀自向前走,祝观良摸着脖子上一道红红的掐痕扬唇笑了下,她的弱点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她刚刚要不动怒,他还不至于如此确定,可她偏偏没忍住对他下了手,大忌啊!
不过这不是他本意,也不是他的目的,这次算是意外收获,但也有些多此一举。
这种画蛇添足还给自己惹麻烦的事以后要尽量杜绝。
两人从京郊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傍晚,这一路的颠簸,外加她今天还跟人动了拳脚,回去之后本就没愈合的伤口伤的更重了。
她谁也没叫,自个儿一个人脱了衣裳准备换药,纱布跟血肉黏在一起,揭开的时候疼的像活生生撕开一片肉。
以前也没这么娇气,受伤了,随便往伤口上撒点儿金疮药,不用再做其他处理,过不几天也该愈合了。
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毒的缘故,伤口反反复复总也不见结痂。
曲昙来叫她出去吃饭,看到她一个人在房里换药,惊叫一声,“将军,您怎么自己......奴婢这就去叫祝大夫。”
“不用。”周乐平把她叫回来,“明天你去祝大夫那儿拿药,以后就由你来给我换药。”
“可是奴婢......”
“有什么好可是的。”她让曲昙把纱布拿来,“今天先凑合一晚上,这件事不许跟大哥说,明天一早你就去祝大夫那儿拿药。”
她说话自有一股威严在,曲昙不敢违抗,只好点头答应。
今天的饭桌上只有她跟周乐麒两人,少了周乐安,周乐平问是怎么回事,周乐安身边的丫鬟道,“三小姐心情不佳,说不来吃饭了。”
“心情不佳?为何心情不佳?”
丫鬟看一眼周乐平,欲言又止,“三小姐不让奴婢跟您说,说怕您担心。”